顧丹妮看著孫綱那略顯瘦削的臉龐輪廓,說道,“除了報紙上經常說的?”
“聽說過。”孫綱點了點頭。望著窗外,輕聲說道,“吹得差不多好和神一樣了。”
孫綱知道,由於自己在這個時代所建立的功業無人可比,在自己當選為華夏共和國第一任大總統之後,全國上下對自己的崇拜達到了頂點。在一般人看來,這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但孫綱畢竟是從後世來的穿越者,對這種極端的個人崇拜的作用和副作用都認識得相當清先
孫綱轉過頭看著顧丹妮,“你怎麼看?在你眼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覺得,其實您和普通人差不多。喜怒哀樂,和我們都一樣,沒有什麼不同。”顧丹妮咯咯笑道,“不過,如果不是和您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恐怕也很難得出這樣的結論。”
“本來麼,也許我知道的事情和做的貢獻能比普通人多一些,但也還是一個人,不是神”孫綱嘆息了一聲,“我可不想有一個讓了的時候。讓人把我做成木乃伊放在水晶棺材裡展覽仁…
孫綱的話其實是意有所指的。咄年“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嘔2年口月刃日成立)最高領袖列寧去世之後。列寧的繼任者斯大林做出了令很多布林什維克黨人感到震驚和擔憂的事,即把列寧的遺體經過防腐處理後,安置在水晶棺中。陳列在莫斯科紅場克里姆林宮牆旁的陵墓裡供人瞻仰。在當年冬天莫斯科的極度嚴寒中,約有刃多萬人排著長長的隊伍,象他們的祖先瞻仰沙皇的遺容一樣,從列寧的遺體旁走過,而在蘇聯國內的各種報紙上。充斥著諸如《失去了父親的孤兒》、《好爸爸》一類帶有強列“宗教色彩”的文章。
在孫綱看來,斯大林發表在《真理報》上的悼念列寧的文章,與其說是對列寧的懷念和對黨員群眾的鼓勵,倒不如說是他本人的“加冕誓詞”比較恰當。
如果列寧九泉之下有知,恐怕未必會同意斯大林如此的“作踐”自
的。
“呸呸呸!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聽他冷不丁的崩出來這麼一句。顧丹妮突然有些衝動地起身,伸出雙手捏住了孫綱的臉,“說什麼呢!要是真的出現那樣的情況的話”她有些動情地看著他,“我們大家真的會難過死的。”
“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已經很滿足了,哈哈!”孫綱看著這個姑娘那有些激動的眼睛,心裡不知怎麼,感到了絲絲不一樣的暖意。
“我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但我知道,咱們華夏現在還不能沒有您。”顧丹妮說道,“要是您這一任總統到期了,我們還要支援您連任的。所以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好,那咱們可就說定了。”孫綱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海軍部。
“這件事是軍情處的人乾的,現在木已成舟,我們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海軍部長劉冠雄對海軍司令林國祥說道,“總不能把船再炸沉在咱們的海再,好不容易開回來的。”
“你們軍情處這幫人的膽子也太大了!”林國祥有些惱火地對軍情處總長陳志堅說道。“他們當年策劃德國艦隊自沉的行動雖說是總統同意了的,但畢竟太過冒險,一旦洩漏。後果不堪設想,可這一回他們居然,”我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陳志堅平靜地說道,“所以趕著和大夥兒商量一下,目前總統和總理都不知道。”
“我想知道的是,他們是怎麼控制這艘英國轉給荷蘭人的戰列艦的。”武備部長黃興想了想,不動聲色的向陳志堅問道。
“那是他們的專長。”陳志堅看了黃興一眼。言簡意垓地答道。
聽了軍情處總頭子的回答,黃興張了張嘴巴,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不說話了。
“這條約都簽了他孃的好幾年了。現在咱們才知道有這麼個燙手的熱山芋,你們這幫人的嘴巴也忒嚴實了些。”林國祥在屋子裡踱著步,“怎麼辦?這玩意兒現在肯定是不能入咱們華夏海軍了,一千雙眼睛盯著呢,哪怕給屬邦都不可能。”
“不是我在這裡護短”陳志堅斬釘截鐵地說道,“總之,這是咱們的人拼著命不要弄回來的船,絕不能毀掉,炸掉或者沉掉都不行。
“可要是留著的話,一旦讓英國人或者美國人發現,引出的麻煩可就大了。”劉冠雄說道,“這可不是你我說完事就能完事的。”
“真要出了事,總統那裡也得替咱們兜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參謀總長王士珍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