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尷尬的問道,“為什麼要這樣捆著她?”
“回夫人,這女子的輕功和軟功都極為利害,不這樣根本捆不住她。”劉雲棠向馬一拱手,恭敬地答道,
“那個男的哪去了?”孫綱有些不忍心看到這個女人受刑的樣子,顧左右而言它,想先拿那個男忍者開刀。在戰場上下令殺掉那些日本女護士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可眼看著一個年輕女子在自己面前慘受折磨,就是另一碼事了。
“回大人的話,那個男的醒過來後咬舌頭自盡了。”劉雲棠說著,走到不遠的地方掀開了一處白布蓋著地草蓆,孫綱看到了那個男忍者的樣子,他雙目圓睜滿口黑血地躺在那裡。身體僵硬,白得嚇人,孫綱皺了皺眉頭,劉雲棠將白布重又蓋上,走到那個女忍者身邊,抓住她的長髮,將她的頭扯了起來,面對著大家,孫綱注意到她的嘴裡好象含著什麼東西。“他們的嘴裡本來都含著劇毒藥囊,一旦被擒就咬破自盡。小人預先做了防範,在他們沒醒的時候把藥囊都從他們口裡取了出來,想不到這男地居然一醒就咬了舌頭,是以小人趁這女子未醒時先在她嘴裡塞了木球,防她自盡。”劉雲棠對孫綱說道,放開了手,女忍者的頭又重重的垂下。
想到這幫日本忍者的悍不畏死,孫綱不由得暗暗心驚。日本間諜要是全這個德性,還真是不好對付。
“我不看了,”馬臉色蒼白地回身拉著金舜姬向外走,她恐怕已經能夠想到這個日本女忍者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悲慘命運。走到門口時她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別弄得太過分了。”沒等他回答就跑了出去。
孫綱懊惱地嘆息了一聲,他知道,等他從這間屋子裡出來,這兩個深愛著他的女人會怎麼看他?
現在身邊只有幾個親衛,孫綱看了看劉雲棠。突然問道。“雲棠原來是做什麼的?方便讓我知道嗎?”
劉雲棠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答道。“大人明查秋毫,小人出身刀斧刑名世家,劉小刀即為小人先輩。”
怪不得他對這方面知道的如此“專業”,原來家裡就是幹這個的,刀斧刑名,那意思就應該是劊子手審訊員兼法醫了,至於“劉小刀”又是誰,他是根本想不到的了。
看樣子詹淑嘯還真沒少招“能人”在北洋特攻隊裡啊,孫綱暗暗感嘆,等回去得好好查一下,看看自己手下到底有多少“怪物”。
“小人家道中落,不得已而入行伍,受大人知遇之恩,無以為報,”劉雲棠說道,“家傳微末之技,米粒之珠,願以奉大人。”
聽他這意思是對付這個日本間諜應該是手拿把掐地了?
雖然有“專家”在這裡,眼下該怎麼對付這個女犯人呢?他還真是有些犯難。
從後世穿越來的孫綱對女性有一種出於下意識的尊重,他一直對各種傷害女性的犯罪深惡痛絕,他和孫文在討論這個問題時就認為刑罰是人類自己對同類實行的野蠻行為的最極端殘忍的表露,對女性**的摧殘更體現了人性醜陋邪惡地一面,可現在的場面似乎是上帝在給了他們兩個一記響亮的耳光,也可以說是對他們心裡的“道德底線”地一種無情的嘲弄。
如果想知道所需要的情報,對她用刑是不可避免的,可當一切都結束後,不用說自己的愛人們,他自己又會怎麼樣看待自己?
親衛們不知道上官面對人犯這時候為什麼會是一副失神和惆悵的表情,和他們想象中的反差太大,屋子裡誰也沒有再說話,一時間靜得出奇。
可能是一個姿勢太久了,女犯人地頭微微晃了晃,仰起了頭,一雙明眸定定地看著他,這其實是一個生得纖柔豐滿地姑娘,有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很長,柔軟地嘴唇微微噘著,象是和誰在嘔氣,儘管她的臉上弄得很髒,但仍然掩飾不住那動人的美麗,她身材不高,面板白晰,烏黑的長髮被胡亂束在一起,顯得很是狼狽,但此時此地,卻表現出一種受到傷害的妖異的美。
可“辣手摧花”的事,他真的做不出來。
覺察出來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孫綱掩飾似的乾咳了一聲,女忍者可能看出了他的心理活動,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
“她這個樣子沒法子說話,如何問供呢?”孫綱問道,
“回大人,這個不妨事,小人可以在取出木球后以手鉗其頜,使其只能回話,無法咬舌。”劉雲棠答道,
“雲棠,對付女犯人都有什麼刑罰?說來聽聽,我對這些方面還真的不太瞭解,正好問問你。”孫綱對劉雲棠說道,先不給她上刑,能嚇嚇她讓她招了的話就省事了,他回家也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