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聖眷正隆,就是婉然,那模樣生得如何,大家也是都看到的,只怕這次回來,更大的恩典在後頭呢。”
“真真的都長大了,我的話也不聽了,這主子的事情,是你們可以這麼背後混說的嗎?還不給我打住了,也不摸摸看,都長了幾個腦袋。”春景有點惱了似的說,回應她的,卻是低低的笑聲。
“好姑姑,這會兒宮門都要關了,誰會過來偷聽,再說咱們也沒說什麼。這回萬歲爺帶了她去,你還怕這東西六宮裡,不說出花來了。”
“就是……”
“別人說是別人說,別人掉腦袋你也跟著不成?只在這裡混說,天也不早了,不當值就早些睡吧。”
屋裡的人還在嘀咕,我卻猛然警醒,悄然退回到自己的房中,同住的如意今晚當值,屋子裡只有我自己,看著桌上的油茶,卻已經沒了胃口,心裡卻只反覆的想剛剛聽到的話。
原來,他們竟然都是這麼想的,這次跟著南巡,就是康熙對我有了什麼想法,更大的恩典,封我做個妃嬪嗎?我的天呀,這些古代人都在想什麼,是我想的太單純還是他們想的太複雜?
康熙現年五十歲,婉然今年十五歲,按照古代早婚早育的事實推算,康熙做我祖父都夠了,就是按照現代的標準衡量,做父親也是隻大不小的,說這話的時候,他們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算了,我和他們有代溝,按照三年一個代溝來計算,三百年,天呀,一百個代溝,果然沒法子溝通,腦袋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想,隨他們便好了,至於我,還是睡覺吧。
康熙的這次出巡,據說依舊和過去一樣,輕車減從,跟隨的除了幾個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大臣之外,還有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除了他們之外,就是御前侍衛還有數量不多的禁軍,太醫以及幾個御前的宮女、太監。
我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大家要那麼說我了,跟來的幾個宮女都是非常精幹的,路上端茶倒水、甚至準備些食物,樣樣都做得很好,而我,除了跟在旁邊看看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作用。
這次南巡,第一站依舊是山東,在通州登舟,一路沿運河而下,第一天看水,清雅,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嘛。
第二天,有點無聊,除了水還是水,要麼就是遠處的山或是樹。
第三天,反正不用當值,索性呆在自己的倉裡,好在龍舟面積極大,我還有個小房間,御前當值還沒有輪到,不如睡覺,夢裡的世界,只怕還豐富多彩一些。
剛剛見到周公,尚未及與之討論棋藝,房門就被敲響了,我有些惱火的起身,雖然這船裡,幾乎人人都比我有身份,但是擾人清夢,卻很不道德。
門被大力的拉開,門口站著的,是一臉笑容的十三阿哥。
“有事嗎?”我側身讓他進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
“也沒什麼,前兩天看你每天在船上興致勃勃的四處看,也沒打擾你,倒是今天一直沒瞧見你,四哥說你一準是厭煩了,躲起來睡覺了,我還不信,原來還真是在偷懶睡覺。”
“我也不知道坐船這麼沒意思,這幾天你們在做什麼?”忽然想到,這些經常坐船出遠門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消遣方法,早該去問問的。
“皇阿瑪會召我們去問治河的情況,會處理京城來得的奏摺和事情呀,不然就是下棋,你會下棋嗎?太悶的話,到我們那裡下一盤如何?”
“下棋?什麼棋?”我問。
“什麼棋,當然是圍棋,不然你以為呢?”十三阿哥笑著拍了拍我的頭,“醒醒吧,和你說了半天的話,怎麼還是迷迷糊糊的。”
“我不會。”我沮喪的說,圍棋和國際象棋,是常見的棋中,我完全沒有涉及過的,只知道金邊銀角石肚子,其他的,全然不知。
“我教你,四哥也可以教你,走吧。”覺得和前幾次見十三阿哥比較,現在的這個最活潑,話也多了,笑容也多了,飛揚的神采中,透露出了豪爽的氣息,真好。
直覺的就準備跟他走,還好到了門口想起來,這船上,除了眼前這個可愛的十三阿哥之外,還有四阿哥和太子,他們肯定是在一塊的,胤禛倒也罷了,雖然每次見到他,總是覺得他冷的嚇人,不過說實話,除了每次遇到他總是會出各種狀況之外,他本人到是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威脅,不過太子就不同了,這個傢伙,總讓我想到靜雙,害死我朋友的人,即便是太子有怎樣,還是個壞人,我不想看到他。
“我想起來了,我有點頭痛,還是改天吧。”到了門口,我忽然捂著頭折了回去,藉口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