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止步,又一次轉過身,回頭望著那棟靜悄悄的別墅——
她至今仍然記得那一天,帶著睿睿從醫院回家的時候路上遇上了堵車,她的空間幽閉症竟然那麼輕易的被他發現,那一刻站在月光下的他溫柔將她攬入懷中,包容了她的小脾氣小性子,那麼長的路,他抱著她一步步走到水月灣——
那一刻的溫柔,是假的麼?
她寧願相信這些天和他相處的日子裡,他至少曾有一刻是真心對她。一個人最開始的初衷並不重要,每個人都會帶著別樣的目的接近你,可是在接近你的過程中,他改變了傷害你的初衷,他漸漸開始真心待你,這樣的改變比起他一開始的目的,叫人感動多了——
“顧燁霆,不管我婚禮上那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至少在我結婚以後你曾經對我好過,我可以當做一切沒發生。”莫畔笛捏緊手裡的包包,大步往回跑——“砰砰砰——”
三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正在看檔案的顧燁霆。他側眸看過去,這麼晚了還會有誰過來?難不成是許奕珩將他吃藥裝病的事告訴了老三,老三從醫院跑出來了?
顧燁霆抬手扶額,一會兒一定少不了被老三臭罵一頓。
他合上檔案,慵懶的站起身走到門邊,將門開啟後便倚在旁邊的牆壁上,等著外面那個人破口大罵——
可是當門被推開那一刻,他看見的人卻不是顧承煊,而是去而復返的莫畔笛。
他對上她擔心的眸子,臉上的微笑轉瞬間消失不見,恢復了一臉的冷漠。
“回來做什麼?”他保持著慵懶倚在牆上的姿勢,淡漠開口。
“這是我家。”莫畔笛皺了皺眉,低頭小聲說。
顧燁霆冷嗤一聲,沒有多看一眼她便往屋裡走。她卻出乎他意料的上前一步攙著他的胳膊,努力讓自己的語調顯得溫柔,說:“顧燁霆,我扶你上床休息好不好?我知道感冒了很不好受,你脾氣差一點是正常的,剛剛我不應該就這麼離開的——”
他腳步停下,瞳孔緊縮——
抬頭望著他,莫畔笛吞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我給你道歉好不好?剛剛說那麼多不好聽的話,我全都收回來,你別放在心上,我只是看你明明病了還不心疼自己,我替你著急,所以才……”
“解釋這麼多,直接說心疼就好了。”
顧燁霆轉過身看著她,勾唇淡淡一笑。
他之所以釋然了,是因為他清楚,她能夠去而復返,證明她對他不僅僅只是憐憫。如果沒有其他的情愫在裡面,她是不可能走了之後還回來的——
“行行行,我心疼行吧?你趕緊去床上躺著——”莫畔笛嘴角一抽,對他的變臉之快感到無語。頓了頓,她抬頭望著他,伸手觸控他的額頭——
很燙。
“怎麼這麼燙?”她驚詫的收回手,著急的說:“我送你去醫院吧,這麼燙,光吃藥是不行的!”
“沒關係,躺一會兒就好了。”他拒絕了去醫院的好意,朝樓梯的方向走。他這麼倔,莫畔笛也只好依著他,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往樓上走。
“我們先說好,今晚我留在這兒照顧你,如果你一會兒還是無法退燒,你就得聽我的去醫院,行不行?”莫畔笛一邊扶著他上樓,一邊跟他商量。
顧燁霆也一改往日的強勢,對莫畔笛言聽計從,“十二點,如果十二點還沒退燒,我就去。”
莫畔笛點點頭,低頭看了眼他手上的腕錶,現在正好六點四十。
輕輕推開&房間的門,床邊的青花瓷瓶碎片落入莫畔笛眼底。她背脊一僵,瞳孔緊縮,盯著那個花瓶忘記了往前走。
她記得那是是她專門為他房間插的一支百合,可是好端端的怎麼會碎在地上?
顧燁霆見莫畔笛一直盯著那個瓶子,嘴角輕輕勾起,風輕雲淡的解釋道:“心情不好,一不留神就摔了它。”
“……”莫畔笛眼角一抽,自己發脾氣摔了瓶子就承認好了,還非說什麼一不留神!
扶著他坐到床上,她掀開被子,讓他自己上床,她去收拾一下房裡的碎片,省得一會兒紮了腳。他也沒反對什麼,安安靜靜的坐下脫衣裳上床,然後倚著床頭看她收拾地上碎片的模樣——
之前只顧著生悶氣,直到現在才發現她換下了平日裡端莊幹練的職業套裝,一身粉色的小短裙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抹胸的設計凸顯出她胸前的優勢,將她呼之欲出的胸擠出了一條迷人的ru溝,僅是看了兩眼,他就感覺到喉頭一陣乾澀。
在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