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畔笛怔了怔,越想下去越覺得頭痛欲裂。被自己心儀的男人撞見了這樣一幕,如此狼狽的場景讓她煩躁得無視了蘇靖軒的憤怒,轉身走進洗手間。
一定是顧二那個混蛋……
顧燁霆,一定是他叫來了蘇景笙!!
在莫畔笛洗漱好之後,蘇靖軒側眸看著走出浴室的她。一身米白色的職業套裝包裹著她玲瓏剔透的身體,她畫了一個裸妝,似乎打算去上班。
這段時間裡,蘇靖軒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蘇景笙和伯父,是他惹不起的人。他冷漠的站起來,強壓著怒火道:“跟我回去,爸媽還在等著你這個兒媳婦敬茶——”
“不好意思,我得去上班了。”莫畔笛走到衣櫃前面,開啟衣櫃,一面拿出自己昨天讓伴娘放在這兒的包包,一面淡漠的說:“反正我只是個契約兒媳婦,你爸媽也沒心情喝我敬的茶——”
她關上衣櫃門便準備出門,儼然沒把這個丈夫以及蘇家那對老人放在眼裡。
而她的不聽話,再一次激怒了蘇靖軒!
蘇靖軒一腳踹開椅子,走到莫畔笛身邊粗暴的扼住她下巴怒吼:“莫畔笛你這個賤人!!老子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但你別他媽太囂張了!”
不等莫畔笛回答,他另一隻手揪住她的長髮,無視她的痛苦繼續吼道:“你把自己當什麼人了?我爸媽大清早起來等你這個兒媳婦敬茶,你倒給老子擺起譜來了?”
“蘇靖軒,咱倆彼此彼此。”莫畔笛忍著頭皮都被他拽得生疼的痛苦,一臉高傲的盯著他的臉:“我要是賤人,那你又是什麼?新婚前十幾天勾|引我大學同學上床,身邊的女人一天換一個,你不賤?呵呵呵,我真該慶幸你陽痿了不能碰我,要是被你這種人碰了,沒準我今天就得去醫院檢查是不是染上了性病——”
“你!!”
盯著他暴怒的五官輕笑了一聲,莫畔笛接著冷嗤道:“蘇靖軒你也別跟我犯渾,你可以婚前出軌,我憑什麼不能婚後出軌?再說了,你陽痿不舉了,你碰不了女人,我就真要為你守身如玉是不是?你給不了我新婚夜,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去找別的男人給我一個夢寐以求的洞房花燭夜?”
蘇靖軒被莫畔笛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憤怒抬手重重的一巴掌揮向莫畔笛!
莫畔笛別過臉避過他的耳光,同時掄起自己的包包用力砸向他!
“又想打我?”
她用盡全力掙脫他的禁錮,退後一步冷笑道:“你用點腦子好麼?新婚第一天你的妻子帶傷出門,你們蘇家的臉往哪兒擱?更何況,若是把這事鬧大了,丟臉的是你自己!”
說完,她在蘇靖軒握著拳頭積攢怒火的時候,撿起地上的包包拉開|房門揚長而去。身後,蘇靖軒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統統憤怒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
公司總部——
光滑的電梯內壁倒映著莫畔笛此刻一身白色套裝的模樣,大方得體,身姿綽約。但那張嬌顏上卻佈滿了戾氣,瞳孔裡滿是憤怒!
看著箭頭一直往上,想到即將要見到昨晚的罪魁禍首,莫畔笛一張小臉氣得煞白。從出了酒店門口到現在,她幾乎沒有一刻不在罵顧燁霆!
甚至於,她都想將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昨晚被人下了藥,她自認倒黴,可是他不去的話她最多也是難受一晚上,第二天啥事都沒了!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那兒,讓她失去了苦守那麼久的清白!
發生了就發生了,她也可以不怨什麼,但他憑什麼讓蘇景笙去那兒,看見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剛剛走出電梯,迎面碰上了顧承煊的御用秘書小夏。
她看見莫畔笛,先是一怔,然後才笑眯眯的說:“莫助理,新婚頭一天居然也來上班,就衝你這認真勁兒,董事長不頒發你一個勤勞獎都對不起你呢!”
“我找董事長有點事。”莫畔笛不自然的笑了笑,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低聲說:“裡面是顧二董事長還是顧三董事長?”
“你說呢?”夏秘書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捏著莫畔笛的肩神神秘秘的問:“聽人事部說,你前天晚上發了一份辭呈,但人事部經理跟顧二董事長報備的時候,被他老人家給駁回了——說說,為什麼你一來,顧二董事長就來了?為什麼他一來了,你就要辭職?還有,為什麼你新婚第一天就來找他……”
莫畔笛抬手撫了撫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夏姐姐,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活體版的十萬個為什麼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