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思隨手掩了窗子,“景的魅力好大,讓人不遠千里追到這個小地方來了。”
“武林大會,他本來也該來的,思兒何必介意?”
子思仰頭看他,“他出現並不奇怪,但是為了見你,在風雨樓對面修一座宅邸,也未免太大費周章了吧?”
“那是他的地方嗎?”風白景似乎並不是很介意,一把又將子思拉到床上。
“看他房中擺設,加上隱藏在暗處的他的幾個手下,應該是他的宅邸不錯,據我所知,落日城內並無比風雨樓還高的建築,所以應該是最近建成的。”子思說完,拿眼斜睨著風白景,“這歸翼尊主還真是痴情呢。”
“思兒這是醋了?”
“怎會?景的魅力無邊,我該高興才是。”
風白景狀似疑惑的看著子思,一本正經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思兒原是個醋罈子,虧我一直以為,我家兒子性情溫順,善解人意,原來都是假的。”
“現在知道,還為時不晚。”
風白景輕笑著在子思通透的耳廓上咬了一口,“可惜我喜歡。”
雖然情話已經聽過無數遍,但子思還是不禁紅了臉,訕訕轉移話題,“最近甘泉城龍奕將軍似有反意,不知如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龍奕這個人,思兒七歲的時候就已把他看透,何需介意。”
“天下已定,想反也難成氣候,但是如歌突然遷都飄雪城,難道是你的意思?”既然話題牽扯到這裡,子思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雖然他們三個確實討論過遷都的問題,但飄雪城當時並沒有被列入考慮的範圍。
風白景眼光飛速閃爍了一下,“思兒你老是想著風如歌,我也會吃醋的。”
子思看他一眼,剛想開口,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
“谷主、主人。”如煙的聲音輕柔,一大早聽來還是十分舒服的。
“何事?”
“是雲先生有事,請谷主和主人過去。”
雲白?到了落日城之後,他還沒露過面呢,這時候又是幹什麼?
雲白的居處簡單整潔,藥香淡淡瀰漫,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流韶怎麼不在?”一進門,沒看到雪流韶,子思不由有些奇怪,這兩人向來如膠似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現在看到雲白一個人,竟覺得有些不習慣。
“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雲白搗弄著手中的藥粉,淡淡道。
風白景挑了挑眉,攜著子思在軟榻上坐了,“雲白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情要說?”
雲白停下動作,“不是有事要說,而是讓你們見一個人。”
“誰?”
“風冥公子。”
聽到這個回答,子思不由露出一絲笑意來,對著風白景眨眨眼睛,似乎在說,看,果然找上門來了吧。
風白景笑了笑,又道,“為何是雲白要我們見,他和雲白是什麼關係?”
子思會風冥紫焰的事情,雪流韶一早便感知到他氣息的不同尋常。兩人自然認為雪流韶知道,就等於雲白知道了。這風冥公子,雲白也該知道是假,為何要讓他們見他?
“因為他不得其門而入,自然就找上了我。”雲白一如既往的隨意淺笑,但笑容中又多了幾分深意。
“既如此,先見了再說吧。”風白景斜倚著軟榻,淡淡說了句。
話音剛落,就有一身形高挑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他穿著淺色衣衫,帶著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對著風白景微微躬身致意,“風冥見過谷主。”
聽到他的自稱,風白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風冥公子有何指教?”
男子微微動了動眉,“有些事,風冥想和谷主單獨談談。”
聞言,子思看了看風白景,而對方則索性一把將他攬到懷中,“要說就說,不說便罷。”
男子愣了一下,雲白已經關上門出去了。
子思才剛剛起身,隨便披了一件家居的長衫在身上,長髮未束,躺在風白景懷裡,衣衫半敞,絕美的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平日的淡定自持半分不見,如此情景,看在那男子眼裡,似乎也有幾分明白,忘憂谷谷主身側,沒有寵侍相伴,也有些說不過去吧?想到這一層,他便有些釋然,揚眉笑了笑,“風冥的身份,谷主難道不好奇?”
“你自詡風冥紫焰傳人,自然是我忘憂谷中人,而依谷規,你的身份,我是不能過問的,不過你若想告訴我,我也不介意。”
一番話說的行雲流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