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真的,不然演得也太像了吧。唉,不管了,這是醫院,光明正大的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不信她蘇凝然能耍什麼花招。
彭思捷一把擼起袖子,大義凜然:“抽我的吧,我是Rh陰性血。”
兩人的配血結果正常,各項檢測也沒有問題。十五分鐘後,從彭思捷的血管裡抽出的800ML血輸入蘇夫人的體內。
“這是二十萬的支票。”蘇凝然說。
哼,彭思捷翻了一個白眼,她才不要,可刀刀輕輕鬆鬆地就把那張支票抽了過來。
“喂,幹嗎要收她的錢?”
“我前兩天看到有個慈善機構在給患白血病的小朋友捐款,去捐給他們,就當是做功德積福。”
也行,彭思捷提醒:“那要以我的名義捐啊。”
“行啦,”刀刀翻白眼,“我們快回去,穿拖鞋到處走有損我的辣媽形象!”
刀刀把彭思捷送回家,習遠剛準備去接她的:“我還以為你會玩到晚一點。”
玩什麼玩,剛獻完血的彭思捷覺得身心俱疲,“倒杯水給我,我要多補充點水分,剛剛給蘇凝然的老媽輸血了。”
嗯?習遠問:“什麼輸血?”
“蘇凝然的媽,好像是出了車禍什麼的,醫院聯絡讓我去輸血。我以前不知道聽誰說,幾千萬人中才有一個Rh陰性血,怎麼我就碰見那麼多?”
習遠接了熱水,順便把幾張紙遞給彭思捷,“這是醫生髮過來的治療方案,你看一下,晚上我來做飯。”要在網上查一查,哪些菜可以補血養身。
彭思捷沒精打采地翻了兩頁,扔在沙發上,“我又看不懂,有問題也看不出來。”
“我諮詢過另外兩個專家,”習遠說,“他們都同意這個方案。”
“那不就行了,按醫生說的來唄。”
彭思捷躺在沙發上,疲倦地閉上眼睛。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睡覺,好像一覺起來她的病就好了。
習遠拿了一條毛毯,輕輕地給她蓋上。他撥開擋在她眼前的頭髮,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
一直以來,他都很期待自己做爸爸的那一天。他幻想過很多次,每天接孩子上下學、晚上睡覺前給孩子講故事、週末帶著孩子和孩子他媽去郊遊……他會因孩子的第一聲啼哭而感動,為孩子的每一個進步而欣喜。
他真得想過很多,很多。
不過,如果這些都沒有機會實現,也沒有關係。因為他擁有他的愛人,擁有和愛人在一起的每一天。
彭思捷開始積極地配合醫生治療,在醫院時常能碰見霍曼婷,已經有媒體爆料她和顧博予的婚期了。
最高興的,當然還是沈希研。
“你說你喜歡霍曼婷,早點跟她在一起多好啊,還得等幾個月才結婚。”沈希研賊兮兮地笑,“你等得了啊?”
“等不了也得等啊。”顧博予很無奈,“她可沒你這麼閒。”
去,沈希研拍了他一巴掌,“我到了,不用送我了,快回去吧。等到結婚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請帖啊。”
顧博予點頭。
這是他第一次和沈希研單獨相處這麼長時間,從餐廳一直走到她家。可笑的是,如果不是要確定他和霍曼婷的婚訊,她也不會跟他一起走這麼久。
“希研。”
沈希研已經快到大門了,聽到顧博予的喊聲,停下來,轉身問:“什麼?”
瑩瑩的月光下,她回眸而笑,一如他第一次見到她那般。
“沒什麼,晚安。”
“晚安。”
夜幕低垂,黑暗籠罩了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蘇凝然站在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璀璨耀眼的燈光。這個城市,再怎麼喧囂繁華,它的心都是冷冰冰的。
“爸爸,媽媽的車子是您讓人做的手腳,對嗎?”
坐在辦公桌前的蘇振興放下手裡的檔案,蘇凝然以為他會否認,可他沒有。
“阿然,思捷說傷害她的人是你。我調查過,一直在幕後指使的人是你的母親,包括當年你婉華阿姨的死,她脫不了干係。”
是啊,她的母親的確是心狠手辣,做了很多壞事。
“爸爸,您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那樣做嗎?因為她看過您的遺囑,就算您不愛她,可她也陪伴了您這麼多年,您只留給她兩棟別墅和一百萬美金,她怎麼會甘心?”
蘇振興取下眼鏡,笑了笑:“我的財產只會留給我的兩個女兒,你和思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