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頭頂上的一盞。沈希研坐在那,四周皆黑暗,只有她是明亮的。
看著女孩開心的笑臉,張俊輝不自覺地彎起嘴角:“我先走了,記得鎖門。”
沈希研的嘴裡含著面,不能說話,只得不停地點頭,用拿筷子的手比出一個“ok”的手勢。
作者有話要說:
☆、鐵塔
十二月中旬的某個早上,彭思捷接到導師的電話,然後整個人都呆掉了。
習遠藉故把彭思捷叫到辦公室,問:“怎麼了?小五說你一整個上午都不對勁。”
彭思捷坐在椅子上,愣了足足五分鐘才說:“你還記得我上個月初去學校參加的那個考試嗎?”
習遠點頭:“考試出了問題?”
“不是。”彭思捷回答。
W大每年都會選一些交換生去國外的大學。彭思捷的院系沒有名額,但她導師的老公在法語系工作。
上次她去學校參加的是法語考試,導師說如果她的考試合格,可以向法語系爭取到一個交換生名額。
結果,她的考試透過了。
早上導師打來電話,讓她抽時間去學校填幾份必要的表格,有些還需要相關部門的蓋章。
“要去多長時間?”
“具體的招生章程我還沒看過,估計是一年吧。”
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考的,畢竟她不是專業的法語生,怎麼就考過了呢?
“那你想去嗎?”
彭思捷沒有回答,她不知道。
當初學法語,就是因為喜歡法國。她想去看艾菲爾鐵塔,想去走一走香榭麗舍大街,想買第一瓶屬於自己的香水。
可是,她如果去了法國,就不能給習遠做早餐了,想他的時候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整個晚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下班,回家,吃飯,去書房,一直到上床睡覺。
晚十一點準時來的瞌睡也沒見了蹤影,彭思捷閉著眼睛,怎麼都睡不著。如果她決定要去法國,明天一早就要回學校填表格了。
深夜,彭思捷半睡半醒的時候,感覺到習遠從背後抱住她,用很輕的聲音說:“不要走。”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夢話。
第二天早餐,她照例做了番茄雞蛋麵,然後去喊習遠起床。
習遠似乎有點不願意起來,蒙著被子問:“你打算去學校嗎?要不要我送你?”
“誰說我要去學校!”彭思捷掀開被子,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我又沒有錢,去法國幹什麼?自己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