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捷沒敢再打馬虎眼。她說錯什麼話了?怎麼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
“你身邊一直都不缺女朋友的吧。”
習遠無言以對。是他的錯,誰讓他之前惹下那麼多風流債。現在被她誤會,也是活該。他嘆了口氣,繼續在櫃子裡找撲克牌。
習遠突然沉默,彭思捷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看看已經差不多了,就說:“我下去了,明天什麼時候來?”
“明天早上上來做早餐。”習遠回答,“我送你。”
就兩個樓層而已,還需要送?不過,彭思捷沒有說出口,她說的是:“我走樓梯的,不想坐電梯。”
難道走樓梯他就不會送了?這是什麼邏輯?習遠用了點力氣把手裡的撲克牌扔進櫃子裡,然後起身向外走。
彭思捷看他面無表情,乾脆利落的氣勢,腦子裡蹦出一句話:果然是霸道總裁。
兩人沒有坐電梯,順著樓梯走下去。彭思捷拍了幾個巴掌,感應燈竟然沒有亮,難道是壞了?
這麼黑怎麼走啊,彭思捷嘆了口氣,問:“要不我們再繞回去坐電梯吧?”
“不用,我帶你下去。”習遠說。
黑暗中,一隻手掌突然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向前走。
“哎,喂,我……”
“不要亂動,很黑,小心摔倒。”
彭思捷閉口,乖乖地跟著習遠。她其實看不清楚習遠到底在哪個位置,可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讓她很確定:他就在她身邊。
兩層樓梯,四十八個臺階。
進了五樓的樓梯門,走廊上的燈光很明亮。習遠放開她的手,走在前面。
看到熟悉的門牌號,一直提著氣的彭思捷總算是放下心來。再不到地方,她恐怕就要窒息而死了。
“謝謝你。”她說,“你回去吧,晚安。”
“晚安。”
拿鑰匙開了門,彭思捷在門後靠了大半天。
真是……太奇怪了。習遠怎麼就突然拉了她的手?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唉,不想了。大概是他跟女孩子玩曖昧習慣了,所以跟誰都一樣。再說,那應該也算是形勢所逼。如果樓道里的感應燈沒有壞的話,他也不會去拉她的手。
就是這樣!
彭思捷關燈睡覺。
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多人,有死去的爸媽,有老家的王伯伯,還有刀刀……最後她看見自己在廚房裡做飯,身邊有個人在幫忙她洗碗。
那個人,居然是……習遠。
彭思捷忽地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頭腦裡一片空白。
真是活見鬼了!
她翻了個身,拿起桌上的手錶看時間。快七點了,該起床了。她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直接去了七樓。
習遠顯然還沒有醒,穿著睡衣來開門,“這麼早?”
“不早了。”彭思捷進屋,直接去了廚房,“我開始做早餐了,你快起床刷牙吧。”
還是做番茄雞蛋麵。
切番茄的時候,彭思捷想起昨晚她做的那個夢,夢裡的廚房跟習遠家的廚房還真有點像。她笑了笑,發現自己突然變得很花痴。
不過,像習遠那種家世好的人,應該不會喜歡她吧。
彭思捷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彭思捷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棉布襯衣,黑色的線條在上面框出無數個大格子。下面是一條寬鬆的緊口運動褲,腳上是一雙灰白色的棉面板鞋。
頭髮用黑色的頭繩紮起來,青春活潑,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習遠很少看她穿顏色鮮豔的衣服,“我還沒見過你穿紅色的衣服。”
彭思捷揭開鍋蓋,把雞蛋打進去。她笑了笑,說:“這衣服是刀刀的,上次她搬家扔了好多衣服,我看有幾件還可以穿就撿著穿了,反正都還很新。”
“刀刀的確很敗家,還真替陸成擔心。”
彭思捷發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操什麼心?快去刷牙洗臉吧。”
吃完早餐,彭思捷就沒有走,在習遠的書房找書看。
十點左右,門鈴響了。接著就聽見一大群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是習遠的朋友。彭思捷躊躇著要不要出去,她其實很怕這種與人交際應付的場面。
“彭彭。”
是刀刀的大嗓門,不出去也不行了。
來了很多人,以前公司裡的同事都來了,彭思捷一個一個地跟她們打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