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去看她一回,她平素不開口,一開口就是滿腹酸意,還埋怨起紀氏來。
“好好的喜事,怎能為著她不好,就把你的也按下去了?”安姨娘關得這些日子,先是消瘦下去,跟著又似吹氣兒似的胖起來,原來別個都說明湘生的像她,這會兒再看,那是半分相似也無了,人生的白胖胖的,眉眼間卻愁苦:“你還能辦幾回喜事,沒的再折了她後頭的福氣。”
明湘倏地立起來:“姨娘糊塗了,還是多歇歇,我過一向再來。”程家把日子定在重陽後,她早知道安姨娘這個性子改不脫了,再細論怎麼變成如今這付模樣兒也是無用,告訴了她日子,帶了丫頭就走。
安姨娘趕緊攆在她身後:“你都要出門子了,太太總該發發慈悲了,總得吃一杯你的水酒。”明湘聽見她這句說的可憐,忍不住回頭看她,哪知道安姨娘又道:“家裡的親戚也該討杯酒吃……”
明湘回頭就出了門,到得院門上頭吩咐了銀屏玉屏兩個:“看著姨娘,你們倆是老實的,我也放心,等往後姨娘好不好也只看你們了。”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