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蜀王你一句話。”蕭竛抬手,緩緩按上他的長劍。
蕭靖眼珠輕轉,會意地點了一下頭:“本王明白了,但是你也知道上次那事剛發生沒多久,本王即使要調兵也沒有可能啊。”
蕭竛又恢復了一直以來的和顏悅色:“只要能拖延一月時間,本王便有辦法,別忘了至少城外還有本王的五千兵馬呢。”
“好,”蕭靖當機立斷地點頭:“反正大部還未返回梁都,怎麼都要等一月左右的。”
話雖如此,實際上劉緒和雙九到達梁都卻比預期要早了幾天。
回來的路是路線是雙九指的,雖然去的時候也走得捷徑,但這次很多捷徑劉緒連聽都沒聽說過,心中不禁對雙九刮目相看。
他一個侍衛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
不過他們這麼沒日沒夜的趕路,實在是苦了嬌弱的太監圓喜啊……安平這段時間委實忙碌,且不說朝中積壓的事務,還連續幾晚招了首輔等皇帝的幾位重臣商議要事,有幾次甚至商議到天亮。
這之後,一直在軍營中的秦樽和焦清奕也多次受召入宮。所以劉緒回來也未能受到召見,壓了一肚子話卻沒處說,鬱悶得很。
齊遜之這段時間出入宮中也很勤,不過比起其他臣子,他就要清閒多了。安平批完最後一道奏摺,發現面前已經掌了燈,再看向圓桌邊,果然見他坐在那裡,正安靜地擺弄著一盤殘局。
“子都,可知最近哪一天是好日子?”
齊遜之聞言立即停了手上的動作,望了望屋頂,又裝模作樣地掐了掐手指,一本正經道:“明日。”
“當真?”
他聳聳肩:“撿日不如撞日啊。”
“……”
安平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殿門邊,暮色四合,距離明日,也不過就幾個時辰了。
“說的也是,撿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齊遜之推著輪椅到她身邊停住:“殿下明日打算做什麼?”
安平衝他笑了一下:“明日記得穿戴整齊,早朝上再說。”
“……”
朝廷自從監國當政後就沒有早朝過,如今忽然說要早朝,大部分人都沒想到。
大臣們都十分不解,安平殿下回國一月,整日忙得不見人影,忽然說要早朝,難道有什麼事要宣佈?有人甚至聯想起了之前她帶劉緒去青海國的事情,一時間揣測不斷,莫非是立下駙馬人選了?
於是太傅劉珂莫名其妙地收到了許多恭賀之詞……→_→天才矇矇亮便到了入宮時間,眾位大人按序步入大殿。
蕭靖與蕭竛並排走在一起,對於今日忽然早朝一事,心中都有些數。在殿中站定,蕭竛扯了扯蕭靖的袖口,朝他點了一下頭,示意一切都已安排好,讓他放心。
齊遜之與劉緒俱在文官之列,兩人雖然為官也近一年了,卻是頭一次這麼正經地著了湛藍官袍,在這大殿內出現。
說起來,大概齊遜之是第一個坐著輪椅進大殿的官員了吧。
殿中眾人竊竊私語了一陣,便聽一道尖細的嗓音高聲道:“監國大人到——”
眾人看清上方的公公是福貴時都有些詫異,除了得了恩典的齊遜之,都紛紛拜倒下去,心中猶自揣測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免禮。”安平從上方緩步走出,身上難得地著了玄色朝服。眾人看見,再度愕然。
那是太子朝服,換句話說,是儲君才能穿的。
焦義德皺著眉看了幾眼,看來事情與他們想的差不多,果然提前稟明攝政王是正確的決定。
安平站在上方,眾人神情各異,盡收眼底。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朗聲道:“今日早朝,乃是有要事要宣佈。”說著朝福貴使了個眼色。
福貴欠身行了一禮,上前一步,從袖中摸出一卷黃絹,徐徐展開,面向眾人朗聲道:“陛下有聖旨在此。”
大臣們聞言又立即拜倒。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抱恙未愈,國事難顧,憂慮久矣,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唯有及早傳位,以延續大梁萬世基業。幸得皇女蕭睿,人品貴重,仁厚忠實,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欽此——”
聖旨唸完,眾人肅然,殿內鴉雀無聲。
齊遜之十分詫異,難怪這段時間一直見安平在忙碌,原來是在佈置這件事。
他身邊的劉緒顯然還沒回過神來,上次在青海國就已經受過一次突然襲擊了,沒想到回國後不久就又來了一次。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