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看頭都沒有。
他現在只關注一件事,那就是那個該死的不接他電話還膽敢跑來這裡試婚紗的丫頭在哪兒!
朝爺爺靳柏巖走過去的途中,靳容宸那雙暗潮湧動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四處張望著。
可惜,目光梭巡了一圈都沒找到他想見的人,他氣得想殺人!
不是說已經在來婚紗店的路上了嗎,怎麼還沒到?
他從公司過來,路程比她從他家過來遠多了都到了,她是蝸牛嗎?
來到爺爺靳柏巖面前站定,以為粱晚笙還沒到,靳容宸心裡憋著氣,不免戲謔的勾唇,故意揶揄起了這對明眼人一看就十分不登對的‘老夫少妻’,“怎麼,您那位新娘子譜兒還麼大,比我還晚到?”
薄唇微勾,冷笑幾聲,靳容宸雙手抱臂,繼續道,“這都還沒成為靳太太靳氏的董事長夫人就開始擺架子,等嫁過來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當然,他心裡清楚的很,笙丫頭根本就不是個擺架子的人。
但他這會兒心裡不舒服,不說她一說,難解心有心頭之恨。
反正她人又不在,聽不到,自然也不擔心她聽了會生氣。
靳柏巖本來心情挺好,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怒火中燒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靳柏巖掄起右手,衝上去就要抽靳容宸的耳刮子,情急之下形象也不顧的爆了句粗口,“放你孃的屁!”
一個敏捷的閃身,成功逃過一劫,靳容宸無語的直衝氣壞了的人翻白眼,很是委屈的口氣直抱怨,“還說我爆粗口,自己還不是一樣,這是遺傳,能怪我嗎?”
“你……”靳柏巖怒極,欲要再打他的人。
一旁的司機老範趕緊上前拉住他,笑著勸他道,“老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擠眉弄眼的衝靳容宸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再氣爺爺,免得把老人家的身體氣壞,老範接著勸靳柏巖,“少爺愛開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沒惡意的。消消氣,消消氣,一會兒血壓又該往上升了。”
靳柏巖氣不過,看著老範說,“你剛剛也聽見了,他那說的叫人話嗎,我早晚都得被這個混賬東西氣死!”
靳容宸不服,“我說什麼了?我不過就是跟範叔說的一樣開了句玩笑而已,您至於麼?真是的!”
末了,他還不忘好笑的睨了一眼氣還沒消齜牙咧嘴的瞪他的人,小聲嘀咕,“老了老了越來越小氣了,連個玩笑都開不起,真是無趣,一點都不可愛。”
“你還說,找抽是不是!”若不是老範拽著,靳柏巖發誓,今天不劈死這個混小子才怪!
“好,好,我錯了,您老人家消消氣,我不說了便是。”實在不想再跟老人家爭辯下去,回頭真把他氣犯病了,那他罪過可就大了,靳容宸隨即嬉皮笑臉的跟靳柏巖道起了歉,“說正經的,粱晚笙人還沒到?”
“早到了,在樓上換衣服。”靳柏巖沒好氣的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便在老範的攙扶下上了樓梯。
靳容宸瞭然的點了一下頭,跟上他們的腳步之餘,情不自禁的仰起頭朝二樓的方向望了上去。
雖說是有點氣她不接電話,氣她跟別的男人跑來這裡試婚紗,但靳容宸心裡還是十分期待他們家笙丫頭換上婚紗的樣子。
不用想都知道,她穿上婚紗的樣子肯定美呆了。
笙丫頭生得膚白貌美,身材又好,穿什麼都好看。
更別說是夢幻的婚紗了,只怕是越能襯得她跟下凡的仙子一樣。
關鍵是她的氣質溫柔嫻靜,吐氣如蘭。
在當今這個張揚個性的年代,她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卻與眾不同。
他就喜歡她那份安靜的美,跟她呆在一起,他的心也會跟著靜下來,有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來到二樓以後,靳柏巖也去換衣服了,靳容宸和老範坐在沙發上等他們二人。
中途老範去上廁所的空檔裡,不遠處半圓形t臺的簾子徐徐被兩個店員從兩旁拉開。
猜到應該是笙丫頭換好衣服了,靳容宸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放下手裡的雜誌,不自覺的站起身,朝t臺走了過去。
當簾子完全被開啟的一刻,他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的說不出話來。
腳步不受控制的頓住,靳容宸就那麼眨也不眨的望著臺上距離他不到三米的人。
只覺得世界突然變得萬簌俱寂,他眼裡除了那一襲白,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字肩的露肩設計,相對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