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靳容宸果斷把視線從倒胃口的女人身上移開。
上前,很自然的牽起粱晚笙的手,十指緊扣,拽著她,掉頭就往電梯口的方向走,“晚笙,我們走。”
“你……你們……”
被靳容宸那番話刺激到,又眼瞅著兩個人手牽手的離開,那叫一個大搖大擺,恩愛有加,梁卉姍氣得兩眼冒火,牙骨直哆嗦。
不過,只氣了那麼幾秒,她臉上的表情就由憤怒轉化成了心疼和緊張。
若非剛剛那個男人提醒,她都忘了之恆哥被那個混蛋摔到地上去了。
趕緊蹲下去,去扶顧之恆,梁卉姍急得跟什麼似的,“之恆哥,你怎麼樣?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啊!”
◆◇◆◇◆
車裡。
靳容宸憋著一肚子的氣,怒視前方,專注的開著車。
副駕駛座上,粱晚笙從上車開始,就和剛剛在顧之恆家門口一樣,眸色複雜瞬也不瞬的望著旁邊開車的人。
光是從他緊繃的臉部線條和蹙在一起的眉峰,就能看出來這個人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雖然不懂他在氣什麼,但粱晚笙就是很想跟他說點什麼,安撫他一下。
說實話,剛剛的事,她真的挺感動的。
梁卉姍出手太快,若不是他及時阻攔,她的臉這會兒肯定火辣辣的痛。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其實她也沒當真,但聽了以後就是莫名的想哭。
“我的女人,你也配打?”
好溫暖,好霸氣的話。
他還只是個外人,都看不下去。
父親那個局內人,卻由著她被不是他親生骨血的繼女欺負都熟視無睹,甚至還縱容。
這幾天,腦袋只要一靜下來,就會不斷的浮現前幾日回家去,父親對梁卉姍說的那番話。
尤其是那句,“成天板著一張苦瓜臉,看著就觸黴頭。”
是她想板著一張苦瓜臉嗎,而是那個家根本不歡迎她。
她也想笑,但是隻要一踏進那扇門,她就笑不出來。
被自己的父親討厭了整整十九年,箇中滋味沒有親自經歷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到那種痛。
靳容宸臉雖是望著前面,餘光卻一直在往旁邊瞟。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他心裡是有點小高興。
但久了也會想知道她用著一種他不是很理解的眼神看他,究竟目的何在?
想起今晚這一系列的事,靳容宸就窩火,口氣自然不會跟她客氣,“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吃掉!”
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瞪他,或是反駁一句類似於‘誰在看你,少不要臉’之類的話。
畢竟這丫頭看著溫溫柔柔,那張嘴可是伶牙俐齒的很。
沒想到,她只是默默地把視線收回去,捧起手心,低垂著眼瞼,不發一言。
看見她那個安安靜靜低眉順睫樣子,靳容宸是又氣,又在不自覺中的心軟成一片。
死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不說話的時候比牙尖嘴利的時候還要叫人招人疼。
沉默了片刻,粱晚笙抬頭,朝他看過去,很輕的聲音說,“靳容宸,謝謝你啊!”
“用不著。”靳容宸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粱晚笙眨了下眼,“我是說真的,謝謝你。”
“我也是說真的,真心用不著。”扭頭看了她一眼,靳容宸一臉深邃,“就像你說的一樣,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你以為我真有那麼熱心腸?我今晚趟這趟渾水,純屬私心作祟。”
“什麼意思?”粱晚笙眉心輕皺。
傲居唇角微勾,靳容宸直言不諱,“我討厭我的東西被別人碰!”
“你……”粱晚笙氣結,好想說她是人不是物件!
“知道你不愛聽,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將她的憤怒看在眼裡,靳容宸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反而還振振有詞,“喝醉了酒的男人無異於毒蛇猛獸,今晚要不是被我碰上,你絕對會遭他毒手。”
“靳容宸,你這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一陣,壞一陣的。”粱晚笙無語的搖了搖頭,全然一副拿他沒轍的表情,“其實我剛剛說那聲謝謝,不是指這件事,是指那個巴掌。”
得悉她謝的是那個巴掌,靳容宸的語氣更顯輕鬆了,“那就更不值一提了。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職。何況,還是保護自己的女人,更是理所應當的事。如果剛剛我沒來得及阻止,她敢打你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