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粱晚笙,我真是小瞧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惱恨的剜他一眼,粱晚笙只覺得肺都快被這混蛋給氣炸了。
懶得廢話,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氣哼哼的轉過身去,扶著顫顫巍巍的顧之恆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隨你怎麼想,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干涉。”
一個箭步衝上前,越過她,再一個漂亮的轉身,成功擋住她的去路,靳容宸勃然大怒,“我許你走了嗎?”
粱晚笙也惱了,一個冷眼射過去,語氣也是相當的不耐,“你到底想幹嘛?”
“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休想從這裡走出去!”點著手指對她發出警告,靳容宸氣得嘴唇直抖。
“我沒什麼好說的。”別過臉去不看他,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粱晚笙的眼眶就情不自禁的一陣泛紅,聲音明顯比剛剛小了許多,也添了幾絲沙啞,“而且,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定論嗎?認為我是那種靠出賣色相賺錢的人,又何須我多說。反正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覺得我嫁給爺爺是為了錢,不是嗎?”
看見她好像哭了,靳容宸心裡越發煩躁,來回的抿了幾下唇瓣,他扯著嗓子衝她吼,“以前是,現在不是!!!”
該死的丫頭,從知道她還是乾淨的開始,早就不那麼看她了,剛剛那是氣話她聽不出來?
撫了幾下氣悶的胸口,又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靳容宸指著對面耷拉著腦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質問她,語氣在不知不覺中柔了下來,“給我說清楚,這男的是誰?”
眼眶紅紅的盯著對面的玻璃牆,粱晚笙倔強的還嘴,“跟你沒關係,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靳容宸快被她氣爆,刀子一樣凜冽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臉上鑿出幾個洞來,“信不信我掐死你!”
把臉轉回來,粱晚笙挑釁的望著他笑,“你掐啊!”
“你……!”斜眼睨她,靳容宸煩悶的扭動脖子鬆了鬆該死的突然覺得無比勒人的領帶。
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
偏在這時,醉酒的人恢復了一點淺薄意識,虛掩著眸子搖頭晃腦的打量了一眼旁邊女孩子模糊的輪廓。
怎麼瞅著這側顏很像他家阿笙?
抽回被她扶著的胳膊,醉醺醺的顧之恆上去摟住粱晚笙的脖子,撅起嘴巴就往她臉上親,“阿笙,是你嗎,阿笙?我怎麼看著那麼像你,我的阿笙,我好想你,親一個……”
粱晚笙被顧之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太快了,她完全來不及躲,人就以後仰的姿勢被他抱在了懷裡。
怒火紅燒的翻了個白眼,靳容宸衝上前,揪住顧之恆的後領子,待他的身體一轉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親你媽個頭!”
伴著他的咒罵聲,他一鬆手,本就醉的站都站不穩的人捱了打以後立馬就朝地上摔了出去。
粱晚笙見狀,掩唇驚呼一聲,趕緊蹲下去扶人。
一邊吃力的把顧之恆往起扶,粱晚笙邊扭頭直瞪身後胡亂動手的人,“喂,你憑什麼打人,他喝醉了!”
才將轉醒的人突然又暈過去了,不知道是醉了,還是被某人給打暈的。
粱晚笙扶他不動,只能由著他癱坐在地上,秀眉微蹙,面露焦急的輕拍他的臉,“之恆,顧之恆,你要不要緊?”
這會兒仔細一瞧,加上她喚的又那樣親熱,靳容宸這才發現這男人好像是那日去她學校找她的前男友,“喲嘿,原來是你那個前男友啊,我說怎麼瞅著那麼眼熟。”
瞧見顧之恆俊美的左臉上淤青了一大塊,粱晚笙心疼不已,一怒之下,忍不住扭頭再瞪了抱著手臂在那裡陰陽怪氣的傢伙一眼,“靳容宸,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看她那個緊張樣兒,靳容宸越發來氣,扯唇就是一聲冷笑,恨不得再給地上的傢伙幾拳,打死才好,“到底誰過分?既然分手了,還藕斷絲連,你對得起我嗎?”
好笑的睨他一眼,粱晚笙沒好氣的說,“你有病吧,我又沒跟你交往!”
“你再說一遍!”靳容宸鷹隼般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我不想跟你吵。”粱晚笙面露無奈的直嘆氣,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明天還要上課的,不免大著膽子向他求救,“靳容宸,你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扶一下?他好重,我弄不動他。”
“我憑什麼要幫你?”動了動抱在一起的胳膊,靳容宸聽笑話似的冷嗤一聲。
這丫頭是腦袋缺根弦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