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行,不行,我們家真不敢惹這瘋子。”
夏彤不知道哭了多久,求了多久,多少次想衝上去都被人攔住,一直到警笛聲響起,這場恐怖的虐待才結束,警察將曲蔚然從池水中抱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凍僵了,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他的嘴唇經凍的發青,醫生說他要是再晚些送來,雙腿都保不住了。
夏彤看著病床上的曲蔚然,他的臉色還是那麼的蒼白,脖子上的嘞痕已經呈現紫黑色,可以想象得到當時那男人下手有多重。
曲蔚然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原本好看的眉眼在夢中也緊緊皺了起來,一直安靜的他,忽然動了動了,緊緊的抱著被子,模模糊糊的叫著:“冷……好冷……好冷。”。
“冷麼?我去給你找被子。”夏彤一聽,連忙站起來,跑到別的空病床上抱了床被子,嚴實的蓋在曲蔚然身上。
可曲蔚然還是不安穩,他依然抱著被子叫著:“好冷……好冷。”
夏彤急了,東跑西跑的將病房裡所有沒人蓋的被子都抱了來,蓋在曲蔚然的身上,曲蔚然身上被壓了七八床棉被。
“好點了麼?”夏彤靠站在病床旁,彎下腰來輕聲問:“還冷不冷?”
這次曲蔚然沒發出聲音,夏彤等了一會,確定他不在叫冷後才安心的直起身來。
曲蔚然蜷縮著身子,整個人將棉被裹的緊緊的,連頭都縮排了被子裡,夏彤怕他悶壞了,抬起手,幫他把棉被往下翻了翻,可曲蔚然的俊顏一漏出來,夏彤忽然愣住了,她的手就這麼抬著,過了好久好久,才伸手上前,將他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擦去,夏彤忽然覺得,好難過,特別難過,那種感覺比她自己被人欺負時候還難過,她的眼圈慢慢的紅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對他說:“曲蔚然,你別哭了。”。
可他卻抱著自己的身體,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好冷……我好冷……救救我……救救我……”
夏彤長久的沉默後,緊緊的閉了下眼睛,難過的蹲下身來,哭著說:“笨蛋,為什麼現在才求救?為什麼那時不求救?你要是哭的話……你要是哭的話……一定會有人救你的……”
夏彤捂著嘴,用力的哭著,為什麼要裝的這麼堅強,為什麼要這麼倔強,為什麼要一直一直帶著面具?。
曲蔚然,為什麼你要讓自己活的這麼辛苦?
為什麼,你比我還苦?
夏彤再也忍不住,蹲在曲蔚然的床邊,嚎啕大哭起來,那眼淚,一顆一顆,全是為他流的。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為自己哭泣過,她的每一滴眼淚,都是為了他,為了那個叫曲蔚然的少年……。
後來,夏彤才聽鄰居家的大媽說,曲蔚然的母親和曲蔚然的瘋子父親在很多年前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結婚三年後,曲蔚然的父親忽然發病了,從那一刻,她母親才知道,他們家有精神病病史,曲蔚然的父親從小就是輕微的精神患者,也發作過很多次,只是當時並不嚴重,看不出什麼問題。
而結婚後,忽然變的嚴重了,曲蔚然的母親為了給愛人治病,就開始很努力地在外面賺錢,可她畢竟只是個女人,賺的錢少之又少,更本不夠他父親治病的。隨著愛人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為了錢,曲蔚然的母親一狠心便走了歪路,她本就生的美豔,只是隨便擺弄下姿勢便成功的勾搭了一個有錢的大款,當了他的情婦,專門從大款那邊騙錢,騙到錢就給愛人治病。
然後,她母親懷孕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個孩子是誰的,她和有錢人說,這是有錢人的孩子,和瘋子說,這是瘋子的孩子。
有錢人也是有家室的人,根本不想管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更不想把孩子帶回家,反倒是瘋子,很喜歡這個孩子,清醒的時候總是抱在手裡疼著,寵著,到處炫耀著,這是他的兒子。
但……那也只限於他清醒的時候。
夏彤聽了這些,忍不住想,既然有錢人認為曲蔚然是他的孩子,曲蔚然為什麼不向他求救呢?如果有錢人願意幫他的話,那他就不用吃這些苦,受這些罪了!
“求救?”曲蔚然反問。
夏彤使勁點點頭。
可曲蔚然不屑的揚起嘴角說:“你在開玩笑?”
“呃?”夏彤不解。。
曲蔚然抬手,摸著脖子上的傷痕,低著頭說:“說了,只會讓他憤怒,他會弄死我媽弄死那個瘋子,然後抓我去做親子鑑定。”
“如果,鑑定出,我是他兒子也就算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