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連一直默不作聲的浪子都差點跳了起來,“青姑娘尚未脫險,你竟有心思說笑!”
“小慧已平安在我手裡,別人我管不得那麼多,有什麼不能說笑的?”獨孤忱彷彿不以為然。
“獨孤忱,你竟那麼篤定今日能平安從這裡走出去麼?”
“你說,你要怎麼才肯籤?”獨孤忱仿似有些不耐煩了。
“呵。”蘇彥行冷笑道,“除非你讓獨孤慧自己來與我說。”
“好啊。”獨孤忱笑了笑,“我以為你不會想要見她了,畢竟,她是我派來‘監視’你的麼。”
於是蘇彥行突然感覺頂心起了一陣涼風。
仿似他做錯了一件事,犯了一個要命的錯誤——一個這輩子都要後悔的錯誤。
獨孤忱拍了拍手,道,“小慧,你聽見了麼?還不來見他?”
這一遭,不單是蘇彥行,即連南宮璇與浪子都愣住了。
只因獨孤忱不是朝著門外喊的,他的聲音不大,仿似獨孤慧竟近在咫尺!可他們都算得上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若有人躲在這屋內,不可能不有所察覺。
下一刻,空中傳來一聲極細微的聲響,這聲響仿似是翠鳥展開了羽翼凌空而起。有兩道人影,自頭頂落了下來。
——當真是獨孤慧。
獨孤慧的身邊跟著那時將她劫走的女子。那女子扶著她,待得她立定了才拍開她的穴道。
她的面上猶有淚痕,她的雙目悽悽,竟不知這淚痕是幹了幾回的。她而今已能說話了,可她的哭聲卻依舊極為剋制——剋制到了極點。
她用她紅腫的雙目瞧著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呢?她的丈夫卻沒有瞧她。
蘇彥行無法瞧她。
“四小姐,你來了多久了?”浪子忍不住問道。
“自然已夠久了。”獨孤忱替她答道——久得該看什麼,該聽什麼,都看得聽得明明白白了。
蘇彥行此刻終於抬眸瞧向了自己的妻子。
可獨孤慧卻已不再瞧著他。
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