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突然間,從窗戶旁跳進一個碩大身影的男子,一個跟頭翻到小燕面前,徒手接住了匕首。
啊!——
小燕是真的嚇壞了,驚魂未定,又尖叫了一聲。
是熊林。
熊林擋在了小燕面前,眼神狠利的看著蕭王爺。
緊接著,鹿聲也從窗戶裡跳了進來,手裡拿了一把閃著青光的短柄寶劍,跳躍兩下,躍到紫葉和大公主前面。
蕭王爺一愣,他自然認識他們,知道他們兩個是珏侖的近衛。
“誠王?”蕭王爺心裡犯嘀咕。
“珏侖?”紫葉的心裡也是嘎登一下子,本來已經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她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期盼珏侖的到來。
這個時候,有人一腳把房門踹開,一隊整齊的裝甲騎兵,整齊劃一的分開兩旁,披著斗篷,一身風塵僕僕地珏侖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珏侖連夜趕路,精神有些憔悴,不過他最牽掛的人處在危險中,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懈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凌然的殺氣。
珏侖看向床邊的相擁著的紫葉和月茗,確認她們兩個沒什麼大礙,焦急凌亂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蕭王爺,你在姐姐的屋子裡,重兵把守,動刀動槍的是何道理?”珏侖挺直腰桿,高昂著頭,言語犀利的質問著。
那一刻,紫葉突然覺得,珏侖站在那裡好帥!
蕭王爺眼睛的餘光看向院子裡,只見自己的人馬死傷一片,剩下的也早已被珏侖的人制服,內心更加的憤憤不平。
“哼,本王倒是應該問誠王殿下吧!這光天化日之下,誠王殿下帶著重兵闖入我的內院,傷了我的府兵,這又是何道理?”蕭王爺並不退讓。
“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收到訊息,說有人要在大公主的院子裡大開殺戒,紫葉和大皇姐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本王一時情急,帶兵前來!並非有意要闖蕭王府冒犯姐夫,只是我們進來的時候,您的府兵太不懂事了,死活不肯讓路,珏侖年紀輕,做事一向沒有分寸,心裡牽掛著他們,就闖了進來,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姐夫見諒!壞了什麼東西?傷了多少人馬?姐夫大可清點一下,報個數給我,該賠錢賠錢,該賠兵賠兵!雖說我誠王府家底兒不算厚實,可是這點東西和人,還賠得起!”珏侖說話稍微緩和了一些口氣,但是內容依然囂張跋扈,沒有一絲愧疚之意。
“哼,郎州雖距雲都沒有千里,可也是山水迢迢,這誠王殿下說來就來了,本王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你們一家子,聯合串通起來欺負我朗州蕭氏!這件事情我絕不善罷甘休!”蕭王爺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一家子心有靈犀這倒是不假,可是要說串通起來欺負蕭氏,這可有點冤枉我了!本王本來奉皇上之命,在西山滻州練兵,突然接到飛鴿傳書,說王妃和姐姐有危險,於是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談何串通?”珏侖坦言。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如此盡心盡力,帶著重兵前來,你說這樣的話,誰能信?”蕭王爺自然不信珏侖。
“本王一向行事磊落,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對於所發生之事,我確實不清楚!但是,無論是誰想傷害我誠王妃和皇姐,本王也絕不善罷甘休!”珏侖說的硬氣。
聽著珏侖這樣信誓旦旦的說著,一字一句都偏袒她們,紫葉心裡暖暖的。
“誠王殿下可真有志氣,不過你大概忘了,這裡是朗州,是我蕭王府的轄區,就算你帶兵前來,可你深處我的地界,不要以為你兵強馬壯,就可以佔到便宜!我朗州蕭氏也屹立了上百年了,豈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蕭王爺雖然此刻處於下風,可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姐夫此話詫異,我此來並不是想威脅姐夫讓姐夫怕我,而是作為你的小舅子,來為自己的姐姐出頭,青天白日的,姐夫你在嫻雅居里殺人?而且所殺之人,還是我誠王府的人!難道我不該過問一下嗎?……我燕珏侖從小在鄉野長大,並不是個喜歡仗勢欺人的人,但也不是一個任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珏侖把目光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小燕。
“我在自己的府裡殺人,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郎州蕭氏,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家族!……”
“既然大家都是講理的人,那不如,姐夫給本王一個面子,咱們兄弟兩坐下來好好談談,她們這些婦人一向頭髮長見識短,喜歡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頭疼的事情,可咱們是男子漢大丈夫,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