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很快搬去了莫承的院子居住,珍娘陪她,為她打點了裡外。同時她也正式開始和木頭談關於分家的決定,她下定決心要自立門戶了。
木頭自然是不能接受這個決定的,為這件事情拖延了很久。
但是一切的生活依然沒有停滯,紫葉開始積極奔走,聯絡關係,去銀莊借錢,選了新地址開了自己的新鋪子,開始佈局自己的商業王國,萬事開頭難,雖然困難很多,但是咬咬牙,一切的努力都不會白費。
蕭蕾兒來了京城以後,舉目無親,沒有安全感,雖然過不慣窮日子,但是非常積極的要求和紫葉同住,還把自己的私房珠寶拿出來投資紫葉的鋪子,希望自己將來也能擁有一份豐厚的私產,不管將來嫁不嫁人都有所依靠。
紫葉覺得蕭蕾兒的想法不錯,也沒有推辭,收下了她的本金,並且承諾她,三年之內,一定會給她連本帶利的還給她,蕭蕾兒笑呵呵的擺手:“不急不急,別折了本就行!”
等珏侖從郎州回來,聽說了紫葉的近況,鬱悶了許久,他把自己憋在府裡,半個月都沒有出門。
人們都知道,這誠王是和誠王妃鬥氣呢,可是誰也幫不上忙,只得躲的遠遠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受了池魚之殃。
過了沒多久了,府裡的人都想不到,鹿聲的屍體卻被運了回來,說是在回京路上遇到了劫匪,以身殉職了。
這個訊息一傳出,誠王府裡就炸開鍋了:鹿聲是誠王身邊的親衛裡武功最好的,思維反應也是最優秀的,居然會與土匪遭遇殉職,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誠王對此事隻字不提,護送鹿聲屍體回來的親兵們自然也不敢多言,大家只是十分默契地為鹿聲準備後事。
招弟怎麼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自己日夜期盼回來的人,回來就變成一具冰冷屍體,陰陽兩隔,她一時間失心瘋,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一躺就是好多天沒有起來床,誠王看了也很無奈,只是吩咐東苑的人好好照顧她,勸勸她想開一些。
後來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招弟居然在寢室上吊自盡了,幸好及時發現,搶救了下來,後來,就不吃不喝鬧絕食,熬了好一陣子,終於油盡燈枯嚥了氣。
在朝堂之上,誠王的表現也不如意,幾次皇上交辦的事務辦的都不好,受了不少的斥責。
近期,整個誠王府的上空都籠罩著一層陰雲的氣息。
銅生特意跑去告訴紫葉誠王府發生的一切:“近期珏侖實在是太委屈了,你回去看看他吧!他真的需要你!”
“他要學著自己長大!有些事情他要自己去經歷。我也不可能一輩子守在他身邊幫他!”紫葉思索了半晌,還是拒絕了。
“你怎麼那麼心狠呢?往日的情誼,難道你真的都忘了?就算你不再是他的妻子,可你依然是他的朋友!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師兄弟!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沉淪下去?你也不需要做什麼?你去看看她怎麼了?這件事情就那麼難嗎?”銅生幾乎都要咆哮了。
“我!……”
“你什麼你?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女人,你就是故意的,依仗著珏侖對你的真心,你就可以肆意踐踏他的尊嚴嘛!……”銅生有一些口不擇言了。
“呂銅生,你不要太過分!你們這些男人,永遠不可能理解我們女人的內心!遇到一點事情,就跑來大吵大鬧,也不嫌丟人!……”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蕭靈兒,聽不過去了,跑到前面指責銅生。
“關你什麼事!……”銅生不甘示弱,兩個人吵了起來。
“好了!別吵了,讓我想想!”紫葉鬆口了。
紫葉琢磨,銅生說的也不錯,如果自己真的放下了,又何必躲著珏侖?何必太絕情,大大方方的去,也該給招弟送行。
最終,最終紫葉還是以賓客的身份去了誠王府。
“你……你來了!”珏侖一臉的憔悴,人都瘦了一圈,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憂傷,他看著紫葉,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又咽了下去。
紫葉看著珏侖,內心還是波動的,她心疼珏侖,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都忘了,她看了一眼一旁一直端著吃食的丫鬟,示意她放下,讓她退下了。
“聽銅生說,你最近不怎麼吃飯,逝者已矣,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紫葉坐了下來,輕輕地把湯碗推到珏侖跟前。
“鹿聲沒了,我確實傷心!可是最令我傷心的……你知道的!”珏侖淡淡地說。
紫葉微微低了一下頭,珏侖所指,她自然知道,但是關於他們兩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