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死了,明王因為沒有按照聖旨去封地,而被關進了天牢。
誠王府全府的人都穿上了麻衣,掛上了白布,向外發喪。
誠王府已經搭起了大靈堂,珏侖的屍體已經穿戴好壽衣,放進了金漆雕花的楠木棺材裡,堂裡的人進進出出的忙活著。
銅生蹲在靈堂一角,眼睛紅紅的,半天無話。
紫葉慘白著一張臉,穿著麻衣,站在棺材旁邊,看著躺在裡面的人,眼淚婆娑。
府裡的側妃,美人,侍女,和其他的下人都穿著與自己身份相符的孝衣,跪在靈堂前。
這堆人裡,哭的最傷心的人是付媛,她是真傷心!本來以為在誠王冊封太子之際入府,會有大好的前程,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淒涼!
誠王府開設了靈堂,弔唁的人卻不多,相比之前誠王府的繁榮,真的是一種諷刺。
人走茶涼,現實的讓人難以置信。
這個時候,閆丹芷居然穿著一件鮮豔誇張的舞衣從門外走來,身後的兩個侍女一人抱著一件樂器。
今日的閆丹芷與平日不同,她化著濃妝,釵群環佩,搖曳多姿。
“閆側妃,你居然在殿下的靈堂上穿這種衣服,還拿樂器,你真是太沒規矩了!”付媛看著閆丹芷嬌媚婀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閆丹芷並沒有理她,徑直走到紫葉跟前,輕輕地行禮:“王妃,我想單獨給殿下跳一支舞!請允准!”
紫葉輕輕地抬起眼瞼,看到打扮的風情嬌豔的閆丹芷,頓時明白了她的心思。
“好吧!”紫葉同意了。
“不行!靈堂之上!豈容你放肆!”付媛跳出來阻止。
“我們暫時迴避一下吧!”紫葉吩咐眾人,完全沒有理會付媛。
眾人聽了紫葉的話,都紛紛退到院子裡,只留下付媛一個僵在那裡。
紫葉才回來兩天,付媛在王府的地位已經蕩然無存,她尷尬極了,搖著牙,也退到院子裡。
很快,靈堂內響起了綿綿絲竹之聲,她悠然歡快的曲調,與靈堂的氛圍格格不入。
“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在靈堂跳豔舞!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笑話我們誠王府的!”付媛繼續碎嘴。
“付側妃你又何必認真?閆側妃也是一份心意,想送送殿下,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外人怎麼說隨她們去!”蕭蕾兒跟她唱反調。
付媛狠狠瞪了一眼蕭蕾兒,不再說話,此時的誠王府都只聽紫葉吩咐,蕭蕾兒是紫葉的心腹,自己已經沒有了話語權,如此境地,只能忍了。
一曲罷了。
“啊!——閆側妃吞金了!”靈堂內傳來侍女驚恐的叫聲。
眾人一聽,一窩蜂似的跑進去。
還是留下付媛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吞金?”她渾身戰慄了起來。
紫葉扶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閆丹芷,焦急的吩咐人找大夫。
閆丹芷嘴角淌出豔紅的血,表情猙獰,她用盡力氣拉住紫葉的手,說:“不…用…了,求…你,把我……和……殿下……埋在…埋在…一起!”
紫葉淚如雨下,深深地點點頭。
“我……好妒忌你!殿下……那麼…那麼…愛你!我……得不到!別……怪我!……”
“你怎麼那麼傻,你知道不知道,如果那個人不愛你,你就是去死又有什麼用!你應該好好的活著,找到另一個愛你的人!那才是完整的人生啊!”紫葉喃喃的說。
閆丹芷苦笑起來,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靈堂裡又是一片哭聲。
付媛站在門外,看著紫葉懷裡已經不省人事的閆丹芷,內心深深地震撼了,她開始害怕,擔憂起自己的未來。
天哪!我還有未來嗎?
誠王歿了幾天之後天,明王居然放出來了,朝堂之上都吵翻天了。
誠王一死,整個雲都風雲大變。
明王府。
明王正在沐浴,宇恆公主服侍。
“殿下,這次真是驚險啊!可是,明顯皇上是向著你的!誠王已死,殿下入住東宮恐怕無憂了!……”宇恆公主說的眉飛色舞的。
明王沒有說話,斜眼看了一眼打扮的紅紅綠綠的宇恆公主,心裡很不痛快。
明王想發作,但是忍住了,自己這次可以全身而退,宇恆公主確實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見明王沒有說什麼,宇恆公主卻開始喋喋不休。
明王覺得煩躁,珏侖仰頭喝下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