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逃走了。
珏侖回府後看了紫葉留得字條,難過了好一陣子,他覺得紫葉根本沒有完全原諒自己,她這是躲出去了。
“既然那麼不想見我,為何還要跟我回府,你到底要怎麼樣?”珏侖很苦惱。
珏侖想去見紫葉問個明白,不過公務纏身,確實無法去,所以才想著,等忙完這三天,朝裡休沐的日子,他再去莊子上看紫葉。
誰知,朝裡事情多,珏侖一連半個月都沒時間休息,所以莊子上也沒去成。
…………
朗州,蕭王府後院,嫻雅居。
月茗大公主挺著大肚子,由侍女青黛攙扶著,在院子裡慢慢地散步。
臨盆之際將近,她的身子越發的笨拙無力,她的臉色也蒼白無血色,不過,她依然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和胎兒說著話。
當初,她剛剛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也把自己嚇了一跳,忐忑了許久,很想讓自己身邊的女醫若離幫自己把這個孩子處理掉,可是若離在幫她診脈檢查完之後,告訴她:她的身子弱,不能輕易墮胎,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血崩之險,重則可能會喪命。
沒有辦法,她只得咬牙堅持,決定把她生下來。
日復一日,孩子在她腹中越來越大,慢慢地,她與孩子之間的情感越來越深厚,這使得她下定決心,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好好把他養大!如果這個想法實現不了,那麼就讓她和孩子一起去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這份血脈親情她再也割捨不下。
蕭王爺的日常行為讓大公主心寒之極,蕭王爺極少來她的居所,即使見到了,招呼都懶得打,更別提多看幾眼她了!只要有空閒的時間,蕭王爺都在他的璞玉別苑和那些妖嬈的男寵廝混,甚至大公主懷孕的訊息,也是到了六個多月的時候,蕭王爺在後院無意間聽到丫頭們閒聊八卦才知道的。
月茗記得那是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她剛剛睡醒午覺,正坐在大廳裡準備吃由若離給她配的藥膳,蕭王爺就帶著自己的親兵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把嫻雅居的大門都踹壞了。
蕭王爺進門後,眾目睽睽之下,指著月茗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娼婦,真是太不要臉了!居然揹著本王偷漢子,居然還懷了野種?你就算不顧及我們蕭王府的名聲,難道還不顧及天雲國皇室的名聲?”
月茗早就料到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比自己預想的時間還要晚了這麼久,她的心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波瀾,她輕輕地放下那碗熱騰騰的雞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回覆蕭王爺:“王爺,您是不是吃酒吃醉了?您已經許久沒有來本公主這嫻雅居了,沒想到好不容易來一次,居然跟我說這樣的笑話!您就不怕您手下這些親兵兄弟笑話?!”
蕭王爺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立即吩咐:“你們都退下!”
兵士們退了出去。
侍女們也退下,屋子裡只剩貼身服侍的杜鵑守在月茗身邊。
“你這個賤婦,還不快從實招來,你這肚子裡的野種到底是哪個野男人的?肯定是雲都的野男人!”蕭王爺叫囂著。
“王爺說是野男人,就是野男人吧!野男人也比你蕭王爺強!你連個男人都不算!……”月茗隱忍多年,終於爆發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你這個賤婦!居然如此羞辱本王!”蕭王爺被氣到了,上前狠狠地抽了月茗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手勁兒很大,月茗的嘴巴都被扇腫了,一絲血漬從嘴角流出來。
“公主!”杜鵑撲了上去,扶著月茗。
月茗眼中含淚,咬著牙,倔強著自己用帕子擦掉嘴角的血:“打的好!——”
“你真是太不要臉了!這個時候,東窗事發了,居然都沒有一絲悔改之意?你還知道廉恥嗎?...”
“悔改?我憑什麼要悔改?成婚這麼多年了,到底是誰不知廉恥?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敢把你的真實情況公佈天下嗎?……你這樣骯髒噁心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月茗歇斯底里吼著。
“我是蕭王爺,我是這郎州的王,本王怎麼樣?誰也沒資格評說!你這個賤婦,哪怕你是皇帝的女兒,你既然入了本王的蕭王府,你就是我蕭王爺的人,無論生死,你永遠都得給我陪著,哪怕守活寡你也給我老老實實的守著!這才是你的本分!……”
“我偏不守本分,我偏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月茗高昂著頭,瞪著眼睛,倔強的和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