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葉再次見到小仙女的時候,她看到的只是一具蒼白的屍體。
小仙女吞金自殺了,就在花魁大賽的前一晚。
賽老闆狠心地命人把她的屍體扔去亂葬崗,是小白連夜去找莫承,莫承才把小仙女的屍體從亂葬崗撿回來,給她安排了後事。
紫葉得到訊息,從山上匆匆下來,趕到莫承的家,只看見院子中央的擺著一副棺材,小仙女雙眼緊閉,冷冰冰的躺在裡面,生命永遠的定格在了十九歲,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紫葉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她還記得上一次見到小仙女的時候,她還笑盈盈的站在荷塘裡跳舞,人是那麼鮮亮那麼耀眼,一轉身,她們竟然已經陰陽兩隔了。
紫葉扶著小仙女的棺材,抑制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宣洩著內心的悲痛。
莫承站在一旁,身體十分的僵硬,眼圈紅紅的,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心裡早就把小仙女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上次因為月茗的事情,他還打了小仙女,他一直很內疚,自己連聲道歉都沒跟她說,就再也來不及了。
對於小仙女突然出事,他們兩個心中也是有疑問的,紫葉努力調整了情緒,忍住不再哭泣,然後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飛仙閣的賽老闆說,我家姑娘年紀大了,再也不能只做個唱歌跳舞的清伶了,如果錯過了花期,就不值錢了!...所以,賽老闆定在月底,要在飛仙閣舉辦一場花魁大賽,目的就是把我家姑娘的初夜賣出去,從此以後,她要靠賣身為生了!姑娘有些不情願……”
“她怎麼那麼傻?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如果她不想留在飛仙閣,我一定會想辦法為她贖身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紫葉急了。
“姑娘說,紫葉姑娘最近也遇到了困境,她不想給你添麻煩,很多事情她要獨自承擔!”
“她不是自己說已經攢夠了贖身的銀子嗎?為什麼自己不贖身?何必要受那賽老闆牽制?”
“姑娘這些年確實是攢了一些體檢,可遠遠沒有達到賽老闆的要求,賽老闆說,因為培養姑娘花費了太多的銀兩和精氣,十年以內,她是絕不允許姑娘贖身的,十年以後,等姑娘幫飛仙閣撈夠了錢,她才會考慮放姑娘走!……賽老闆背景實力很雄厚的,黑白兩道通吃,我們哪裡得罪的起?”
“那她也該告訴我呀!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呀!車到山前必有路,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其實,上次在國風道觀,我家姑娘對空逸道長一見鍾情,一直念念不忘,可是空逸道長不接受我家姑娘的愛慕,姑娘以為是道長嫌棄她是青樓女子,出身不好才拒絕她的,心情十分鬱結,這邊賽老闆一直逼她,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況非常的不好!...我以為過了這一陣子她想開就好了,怪我疏忽大意了,沒有看住姑娘,誰知道她竟然走上了絕路!小白真是太沒用了!……嗚嗚”說到這裡小白已經泣不成聲了。
聽到這裡,莫承眉頭緊縮,眼眸閃著犀利的光芒,握緊了雙拳,咬了一下牙,然後開始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紫葉喊他。
“我去殺了賽老闆,給飛仙閣放一把火!為小仙女報仇!”莫承咬著牙說。
“你給我站住!你不許去!你殺了賽老闆,小仙女就能活過來嗎?你放火燒了飛仙閣,那其他人怎麼辦?那些人也都是無辜的!”紫葉勸他:“再說,那賽老闆是那麼好殺的嗎?飛仙閣是雲都最大的青樓妓館,小白都說這個賽老闆背景雄厚,黑白兩道通吃,她一定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你單槍匹馬的去,未必就是她的對手!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了小仙女然後一起失去你!”
“那我們要怎麼辦?小仙女就這樣白白死了嗎?必需要給她討一個公道!”莫承失控了,咆哮著。
“莫大人,不要!……像我們這樣卑賤的人,飛仙閣裡每天都能抬出一兩個出去,都是亂葬崗一扔了事,誰又會在乎我們的命呢?沒有人會給我們什麼公道的!現在只是乞求我家姑娘能夠入土為安,不要再旁生枝節了!莫大人還是不要去了,太危險了!”小白哭著勸。
“難道你們要我活生生忍下這口氣嗎?我怎麼做得到!”
“你說的對,小仙女不能白死,但是你一個人不可以去飛仙閣報仇!等我們處理完了小仙女的後事,再重長計議,好嗎?”紫葉繼續勸。
莫承想了一想,不甘心的狠狠的打了自己院子裡的木頭柱子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