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一切都生機勃勃,可是紫葉最近精神狀況一直都不好,為了參加宴會,她早早起床仔細上妝打扮遮蓋壞氣色,穿戴整齊了,帶著招弟,坐著馬車前往皇宮去參加宴會。
代妃居住的玄幽殿,被裡外裝飾一新,處處透著華光溢彩,宮殿就尤如她本人一樣,讓人感覺無限的朝氣。
紫葉站在人群中,放眼望去,參加宴席的人還真不少,除了夏貴妃和廖淑妃,宮裡位份較高的娘娘都到了,一個個打扮的都花枝招展,雍容華貴的樣子。
夏貴妃舊傷未愈,不宜吹風,所以送了一堆禮物,並未出場;廖淑妃還有皇上交付的一堆後宮公務要處理,騰不出時間,所以也沒來。
沒有兩位高位嬪妃在場,現場倒是輕鬆了不少,一大堆人輪番的打招呼行禮,折騰了一大早上,然後就安排了席位就坐。
按照尊卑位份,紫葉與明王妃宇恆公主同席,宇恆公主看不起紫葉,嗤之以鼻,高傲的彆著頭不搭理她!紫葉又怎麼能看不出她的心思,現場人多紛雜,即使說什麼,估計聽不見,她識趣的笑一笑,把該盡的禮節盡到,也就不主動向前招惹她了。
四皇子燕景肅也是盛裝出席,坐在同樣打扮的華彩熠熠的代妃身邊,眼睛滴溜溜的在席間轉悠,悄悄地觀察著那些命婦們帶來的貴女們,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少年春心大動,都要坐不住了。
貴女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或俏皮或嫵媚或恬靜,時不時的偷偷瞟向四皇子,暗中觀察或者暗送秋波,四皇子一時間都看花了眼。
午時將近,代妃就招呼宮人佈菜開席,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一片,同時安排了幾位貴女站出來為大家表演節目,展露才藝,好不熱鬧。
看了一會兒,宇恆公主就說乏了,想去休息一下,就由丫鬟滿兒扶著去廂房更衣休息。
紫葉看著宇恆公主的背影,思揣一下,決定去找宇恆公主說說話,於是藉口也要更衣離開宴席。
等紫葉到了廂房門口的時候,聽到宇恆公主和她的那個丫頭正在說話。
“有什麼了不起的?昔日不過是楊側妃身邊的一個婢女,今日竟也這般趾高氣昂的與您同席,她以為她是誰呀?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再怎麼裝高貴?也無法掩蓋她卑賤的出身!...”滿兒犀利的說著,這字裡行間毫不掩飾對紫葉的鄙夷。
“哼,楊家出來的就沒什麼好人,還有那個可惡的賤人楊玉卿,真是不知道她給殿下吃了什麼迷魂湯?哄得殿下圍著她團團轉,還把她當眼珠子似的捧著寵著!要是沒有楊國公的支援,她算哪盤菜?……”宇恆公主也生氣的抱怨著。
主僕兩個越說越離譜,跟在紫葉身後的招弟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使勁的咳嗽了兩聲。
聽到咳嗽聲,宇恆公主和滿兒打了一個機靈,詫異地轉過身來,一看是紫葉,未免有些慌張,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還被當場抓住,確實夠尷尬的。
不過宇恆公主到底是公主出身,她還真不把紫葉放眼裡,很快調整了情緒,皮笑肉不笑的說:“啊,誠王妃也來更衣啊?真是好巧啊!”
“不巧,我是特意追著皇嫂過來的!”紫葉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惱火,坦誠地說著。
“追著我過來幹什麼?咱們兩個素來沒什麼交情,維持維持表面不就得了,何必要顯得如此親熱,演給誰看?”宇恆公主刻薄地說著。
“我不想演戲給任何人看,不過你我同為皇家兒媳,免不了以後有更多的接觸,想和皇嫂促進下關係,私底下交流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皇嫂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紫葉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
“哼,說的好聽,一口一個皇嫂的叫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算盤,你和楊側妃關係那麼好,在你的心裡,皇嫂這個稱呼,恐怕只有那個賤人可以享用了吧?”宇恆公主毫不掩飾的說出這些話。
“我確實與楊側妃交好,護國公府對於我的恩情,我自然也不能忘。但是在其位謀其政,我現在是誠王妃,是您的弟媳婦,正妃就是正妃!維護正妃的尊嚴更重要!...你我同為正妃,卻都受府裡的側妃牽制,不得意!咱們處境差不多,不是更應該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嗎?相互扶持嗎?”
“呵!還以為你和楊側妃的關係有多牢靠,利益當前也不過如此!”公主不以為然,依然眼高於頂,不肖一顧地說:“你也不用跟我套近乎了,我可不想和你有什麼交集,再說,你我的處境怎麼能一樣?你作為正妃被側妃壓制,那是你活該,你出身卑賤,卻要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