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心聲,也許在這樣的時代,也許以自己目前處境,以這樣的身份,這樣說就是痴心妄想,可是紫葉不想委屈自己,前世的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活了那麼多年,一切的路都是父母安排好的,無論是上學乃至後來結婚生子,都是他們安排的,自己沒有過異議,可是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悽慘的被人算計致死,再活一次,再也沒有了以前生活的安逸和依靠,但是,她希望這一次自己為自己而活,努力生存,力爭上游,但是絕不苟且。
“這?你這丫頭也太狂妄了吧?你明明知道,以你這樣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成我的正室的!你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不懂事了,虧得我,擔心你這兩天身體不好,一大早在這等你,想看看你...真是氣死我了!”楊文興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丫頭如此心高氣傲,又如此直白,毫不留情面。
“大少爺,現在你看清我的面目還不晚,我一直就是這樣啊!你說我自私也好,狂妄也罷!這就是我,原原本本的我,我應該是一個挺令人討厭的女人吧,大少爺,請回吧!為了大少爺的心情著想,還是請大少爺去回稟老夫人,把通房的人選換了吧,就不要再難為紫葉,也不要難為你自己了!...”紫葉邊說邊關門。
“你!……”楊文星著實被氣著了。怒火中燒,一甩袖子,轉身往回走,“你這狂妄無知的死丫頭,真是給臉不要臉!你不是想給別人做正室嗎?你不是看不上本少爺嗎?好啊,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找祖母,讓她把你嫁給楊府最卑賤最醜陋的下人!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如何和他居然齊眉,琴瑟和鳴?...跟我作對,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卵擊石,什麼叫自掘墳墓!...”楊文興在門外叫器。
紫葉站在門後,聽著楊文興甩下的狠話,不免皺眉,苦笑一聲,自語: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你說你喜歡我?可是現在又來傷害我,這算哪門子的愛?你這樣得霸道掠奪,跟那些奪路搶劫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哎,說來說去,在你眼中,我不過就是個玩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紫葉回到桌前,桌子上放著一盤蕊心給她留的早點,可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看了看,推在一邊,把筆墨拉了過來,對於楊文興的人品具體如何,自己並不是十分了解,但就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絕非善類,她拿起一支沾滿墨汁的毛筆,可是遲遲落不下去,心煩意亂。
“他從小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有雨,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解決這個難纏的大少爺!”紫葉憂心,剛才圖一時暢快,說了太多真心的話,對於從小被別人捧上天的楊文興來說,無疑是劇烈的打擊,萬一惱羞成怒,他真要幹出什麼混事來,自己豈不是真的自掘墳墓了。
想到這裡,她的筆終於落了下去,在紙上明明白白地寫下: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由於大小姐說了,她不用陪她上課,反正昨夜也沒有睡好,紫葉也就順勢偷得半日閒,上午補一下覺,養好精神下午再去見大小姐。
寫了一會兒字,她又覺得困,就去睡了。
就在自己睡眼朦朧之中,突然被人粗魯的推醒。
她揉揉眼睛,看到來人竟是一臉焦急的采詩。
“我的老天爺,你居然還能睡得著?昨天還以為你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在這寢室裡睡了,沒想到!...”采詩一看到滿臉朦朧的紫葉,就噼裡啪啦的開始說起來,“我剛才在老夫人院兒裡,修剪花木,聽到大少爺在向老夫人回稟,說你不識抬舉,不願做她的通房,所以他要好好的懲罰你!說是要把你配給咱們楊府最低賤的下人!...我就趕緊溜回來給你通風報信兒了,你居然睡得如此香甜,象個沒事兒人一樣,你又怎麼得罪大少爺了?明明是福氣將至,人人豔羨,怎麼最後被你弄成這樣?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聽到采詩這樣一說,紫葉的睡意消了一半兒,繼而笑了起來。
“你還笑!現在該怎麼辦?”采詩急的不行。
“我笑,有兩個原因,第一,我沒有想到,采詩你如此關心我,居然跑回來給我通風報信,我的心裡很暖!...第二,我笑大少爺的幼稚,不過是說了幾句真心話,拒絕了他的好意,他惱羞成怒,說要報復我,竟然真的跑到老夫人面前去告我的狀,還要把我配給最低賤的下人?原來我還覺得說那些話太重了,傷了大少爺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