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夕見張老闆堅持,也不在多說,笑一笑,徑直拿起桌上的茶杯開始品茶:“雖說是去年的舊茶,可是好茶就是好茶,依然不同於俗物!我在山上修行久了,嘴巴倒也不那麼挑剔了!吃什麼都是好的!謝謝張叔!”
“世子客氣了!您喝的慣就好!”張老闆順手從後面的案桌上拿起一個盒子遞給星夕:“世子來的正好,這是聖燕小姐託人從雲都帶來的節禮,還帶話說,這次中秋節呀,皇太后邀請了各家小姐去宮中賞月,所以她就不能親自來看你了!說是向你致歉!”
星夕接過盒子,開啟看看,竟是是京城雲都最有名的糕點坊的五色月餅,還有一盒星夕最喜歡的糖金角。
星夕笑了,拿手捏起一隻糖金角,細細的咀嚼起來,唇齒之間都是那種甜甜蜜蜜的感覺,他忍不住笑著感嘆:“聖燕,最體貼!”
張老闆在一旁,微微低著頭,陪著星夕笑著。
內室裡,郭氏為紫葉換了一身衣裳,還給她用了月帶——就是她們那個年代的衛生巾。
這種月事帶是用藍色的柔軟棉布縫製而成,目測大約五六厘米寬,長約三十公分,郭氏將乾淨的草木灰裝進小布條裡,兩頭有細線系在紫葉腰間。
“要經常更換草木灰,清洗月事帶,注意清潔!”郭氏囑咐紫葉,見紫葉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問道:“是不是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張嬸,謝謝你啊!不過,這個確實有點讓人不舒服!我不太習慣!”紫葉如實回答,心裡想著:生活在古代真是悲催呀,這是什麼玩意兒啊?太彆扭了,還是我們現代女性好,什麼樣的衛生巾都有,怎麼舒服怎麼用,又方便。
“慢慢就會好的!女人嘛,總有這一檔子事,用著用著就習慣了!”
“那這衣服?...”
“你就穿著吧!這是我女兒小的時候穿的,給你穿正合適,這裡還有一套衣服和幾條新的月帶,都送給你吧!因為我有三個女兒,所以做的很多!但是現在她們都出嫁了,也不常回來,這幾條新的都沒用了!我老婆子也用不上,送給你吧!你不嫌棄粗陋就好!”
“那太謝謝張嬸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我有錢的,多少錢?”紫葉趕緊拿自己的揹包,準備掏錢給張嬸。
“談什麼錢呢?說了送給你的,您既然是世子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們還怕招待不周呢!”張嬸推辭。
“你們,都稱呼星夕為世子,這是為何?”紫葉好奇。
“難道你不知道嗎?星夕的父親是皇上親封的長慶候,這個爵位是可以世襲五代的,而星夕是長慶候的嫡長子,所以他就是世子啊!”
“哦!原來如此,我們一起在遠山觀修行,只是聽師兄弟們說,星夕是個貴公子,但是從來沒有細細的追問過,所以並不太清楚!還真沒想到居然身世如此顯赫!”紫葉如實回答。
“說到顯赫啊!那還真確實是!”提起這個話題,張嬸就多說了幾句:“他的伯父是當朝鎮國公閔孝南,他的父親長慶侯閔孝北,他的太祖父是天雲國開國功臣閔豈放,被太祖皇帝封為鎮國公,世襲罔替;伯父閔孝南是國公府嫡長子,於康貞五年承襲爵位;其父閔孝北是嫡次子,靠著自己多年努力打拼,屢立戰功,為當朝皇上封為長慶候,世襲五代,他們可都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呢!”
“果然是名門!”紫葉輕輕感嘆,繼續問:“那你們家跟閔家又是什麼關係?”
“我們哪裡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我家夫君的哥哥在侯府當差,世子正好在百草山遠山觀修行,我們在丘河縣開個小店,離得近,照顧一二!”
“哦!竟是這樣?只是,星夕放著好好的侯府世子不當,跑到這窮鄉僻壤的道觀來修行吃苦,這又是為何?”紫葉不解。
“這要說起來,也有一段淵源,世子週歲那年,有相師給他看相,說他命裡多金,又是出身豪門世家,可為大富大貴,可是八字偏弱,命格不強,恐難享受一世榮華,早早夭折,所以少年時期,必要讓他多多受苦磨鍊,平衡八字,方可保一世平安,家人為了讓他健康成長,從小便寄養在鄉下農村,十歲之後,便把他送來遠山觀讓他入道,修行幾年,平衡命理!”
“沒想到星夕身上的故事竟然是這樣的?古人還真是迷信啊!”紫葉小聲自語。
“姑娘說什麼?我沒有聽清!”郭氏問。
“哦!沒什麼,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淵源!星夕這命格,確實不好!”紫葉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想著:明明出身富貴之家,含著金鑰匙出生,本應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