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這個魂魄躁動不安,漫無目的,對狄秋的行為不為所動。
狄秋只好控制著自己的陰氣將那股魂魄套住,硬生生的拉離了桃花圖。
魂魄甫一離開桃花圖,狄秋便看清了,正是那個瘋了的教師鍾曼婷丟失的魂魄。魂魄即將靠近狄秋的時候,狄秋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在幹什麼?”
狄秋沒有回頭,往前一步,伸手一抓就將鍾曼婷的魂魄抓在了手中,一把拍在了招魂幡之中後,狄秋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將招魂幡收進挎包之中,狄秋看著面前的男人,正是之前在蘇盈房間之中照片中見到的男人。狄秋微笑著說道:“久仰日本陰陽師大名,我叫狄秋,中國陰陽學說傳人。”
王書偉看著眼前不知怎麼闖到自己房中的男孩,皺了皺眉。自己在日本的老師曾叮囑自己小心國內道教佛教的人,但是並沒有說到陰陽學說這一門派。這個男孩又是何方神聖?又將自己精心準備了許久的事情給破壞掉了,還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
見到對面的人不說話,狄秋繼續微笑著,又說:“日本陰陽術最著名的就是式神了,不知今天是否有幸見識一下呢?”
王書偉並沒有答話,狄秋肩上的蘇盈卻笑著說道:“他可還沒有式神,他是想將鍾老師養成式神。”
王書偉這才注意到狄秋肩上騎在一隻小黑貓身上的蘇盈,驚訝道:“蘇盈,你怎麼在這裡?”
狄秋斜眼看著蘇盈,問道:“他不知道你在這裡?”
蘇盈哼了一聲,說:“日本的小伎倆怎麼能發現本姑娘,要不是這幅畫還有些門道,根本用不著你來。”
這丫頭向來嘴硬,狄秋暗暗笑道,看來自己多慮了,這個陰陽師看來遠沒有自己想象中棘手。
“你們。”王書偉怒極,但是他又知道這個事情自己理虧。在日本之時,導師就告訴過自己,中國各門各派的人都以煉他人魂魄為邪術,尤其是生魂。若是讓面前的男孩和蘇盈將此事抖露出去,自己可是激化了中國玄門和日本陰陽師之間的矛盾。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王書偉決定將兩人留下來。
見到臉色漸漸變化,雙拳慢慢握緊的王書偉,狄秋笑著說:“要動手了嗎?小黑,帶蘇盈到一邊去。”
小黑應聲從狄秋肩上跳下,跑到了一邊。蘇盈在它的背上咯咯直笑,還不忘對著狄秋揮著小拳頭喊加油。
王書偉突然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圍繞著自己,本就炎熱的夜晚顯得更加沉悶。而且這種情形越來越嚴重,王書偉的周身都冒著汗水,體內的陰陽術能量也被壓制著,原本挺拔的身姿慢慢佝僂了起來。他想要找一個陰深的角落蹲縮起來,而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中。
狄秋在見到王書偉想要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行動。調動著四周的陽氣將王書偉包圍了起來。狄秋研究日本陰陽術後,發現陰陽術其實多的是運用陰屬性物質的本領,而純陽的東西卻是能夠壓制陰陽術。這在狄秋看來陰陽術和中國的鬼道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校園之中本就陽氣旺盛,朝氣蓬勃,狄秋調動這裡的陽氣說不出的輕鬆。
而對面的王書偉則是越發的難過。在陰陽師之中,尚未煉成式神的王書偉實際上才達到學徒的境界。而另外一邊的狄秋,雖然還沒有達到玄門宗師的級別,但是狄秋的本領就連鬼王都能硬碰硬的幹上一場。
陰陽術被死死的壓制住了,王書偉咬牙揮拳就衝上。術法沒用,只好靠拳腳。
但是他又錯了。狄秋在這麼多年和鬼怪的爭鬥之中,法術修為的成長尚沒有拳腳方面的成長來得多,加上平日裡的鍛鍊。一般的人,狄秋對付個七八個不成問題。
在蘇盈的咋呼聲之中,王書偉被狄秋數個回合就放倒在地。
王書偉氣喘吁吁地捂著被狄秋扭脫臼的手臂,躺在地上惡毒的看著狄秋。在剛才的爭鬥之中王書偉根本沒有辦法對狄秋造成傷害。
小黑又躥回了狄秋的身邊,順著狄秋的衣服又爬到了狄秋的肩上。小小的蘇盈騎在小黑的身上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小神棍,這幅畫有名堂,就這麼放著不管說不定還要出事,毀了它。”蘇盈在狄秋的耳邊說道。
狄秋點點頭,沒有再管王書偉,又從挎包之中取出一個小瓶子,抄起書架之上的毛筆和另外一把扇子。又從包裡取出自己帶來的扇子,兩把扇子並排開啟放在桌面上。狄秋用毛筆在小瓶子中沾了一下,鮮紅的血液便染紅了筆頭。
狄秋笑著在扇面之上用毛筆打了兩個叉子,又在王書偉高呼的“不”聲中,在牆上的桃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