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能看到祠堂。佔地數百個平方的古色老屋,周邊的住房都離得遠遠的。祠堂中燈火通明,熱鬧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剛有些緊張,距上一次正一教主辦玄門會的時候,謝剛尚未拜入正一教的門下。這些年的玄門會三爺也沒有外出參加,謝剛自然是也沒有去過。
而狄秋則顯得很是鎮靜,依舊面帶微笑,肩上擔著小黑貓,腳步穩健的跟在三爺的身邊。三爺看了暗暗點頭,心道這見過世面的孩子和封閉培養的孩子在這個時候的表現就是不一樣,也該是時候讓謝剛出去闖蕩闖蕩了,自己像謝剛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和幾個師兄弟在外面胡鬧了。
“三師兄來了啊!”祠堂門口的階梯上坐著一個老人,手中的香菸正悠悠的冒著煙霧。
“老五,怎麼在這躲清靜?走遠一點嘛!”三爺揶揄道。
“這位小兄弟是哪家高徒?”臺階上的老者問道。
三爺哈哈一笑,說:“這位可不是哪家有幸能收的高徒,他可是陰陽學說唯一傳人。”
“哦?”老頭將菸頭丟掉,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說,“老六說的就是這位小友嗎?不錯不錯!命夠硬。”老頭的眼睛在夜裡也似能閃出精光,盯著狄秋好是一陣打量。
三爺介紹道:“這是我五師弟,姓許,叫許貴,擅算命相面。”
狄秋點頭道:“前輩好!前輩慧眼,晚輩確實是命硬。”狄秋命相孤星,幼時便已無親人,確實應了命硬一說。
“熬過大難便是一路清平!”許貴又道。
老者又是一語中的。狄秋習得陰陽學說,將自身至陽氣息壓制住以後,大病小災都是沒有,抓鬼之時的危險也總是有驚無險。
“謝前輩吉言了!”狄秋對許貴笑道。
三爺領著兩個年輕人往裡走,轉頭問許貴道:“不進去?”
許貴搖頭,說:“那些個老不死的,總讓我相相他們弟子的命數,我哪有那功夫,在外面躲一會兒。”
三爺沒有再管許貴,徑直往祠堂裡走去。
看著狄秋的背影,許貴低聲自語道:“八小一大,這可是‘九轉死劫’啊!我這輩子能相一個這樣的面相也不枉學藝這些年。他究竟是什麼人?小傢伙能不能挺過去呢?”
祠堂大廳極其寬廣,不下於狄秋之前所去過的市郊莊園一樓大廳。祠堂大門正對的牆上是一面的供臺,上有三清祖師神像,神像之下便是天師張道陵的靈位。供桌之上香燭、瓜果、三牲都已擺放齊全。再下是一個大大的圓桌,圓桌的下手則是一個四方的八仙桌。再之外則是四張比大圓桌稍小一些的圓桌。大圓桌和八仙桌周邊空空蕩蕩,人都聚集在四張小圓桌周邊,或坐或站。
放眼看去,滿屋子的道士和尚,大多道袍袈裟,只有少數的人像狄秋一般的普通著裝。這樣的集會在這個年代委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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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爺請
readx; “三爺來了。”一箇中年道士過來打招呼道。
三爺對來人笑著點頭,對狄秋介紹道:“這位是神霄四十七代大弟子,道號雷羽子的白道長。”隨即又對著白道長說:“這位是小徒謝剛,而這位小兄弟則是陰陽學說傳人。”
白道士聽到之後一直微笑眯著的眼睛一下睜了開來,但還是禮貌的先和謝剛打個招呼:“原來是三爺的高徒,謝師弟,貧道白哲稽首了。”
謝剛趕快慌張的回了一禮,連稱久仰白師兄大名。
白道士笑了笑,然後面朝著狄秋,稽首說道:“這位道友莫非是春秋陰陽學說傳人?”
狄秋笑著說:“陰陽學說確實在春秋盛極一時,狄秋見過前輩。”
白道士尚未答話,三爺卻是拍了狄秋空著的肩膀一下,說:“你這小傢伙,見到年長的就叫前輩,我是你前輩,怎麼雷羽子也成你前輩了,差了差了。”
“三爺是前輩的前輩。”狄秋無奈道。
三爺翻了翻白眼,說:“那剛子不也是你前輩?”
“呃!”狄秋無法回答了。
白道士過來圓場道:“三爺是道門高人,稱一聲前輩自然當得,小兄弟不嫌棄的話,像謝師弟稱我一聲師兄便好。”
“那就謝謝白師兄了!”狄秋對著白道士說。
三爺點頭道:“天下玄門是一家,繁文縟節也不必在意這麼多,你們就是叫我一聲張胖子我也應。”
頓時幾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