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中年訝然地瞥了他一眼:“騷包,你不是看天下人誰都不順眼嗎?怎麼現在居然開始惦記起那小子了?”
白顧南不悅道:“大伯,不要再叫我騷包了。”
魁梧中年點頭:“好吧,騷包,下不為例。”
白顧南:“……”
“大伯,我的確看什麼十大仙門、魔門六脈的弟子都不順眼,可唯獨這陳汐,讓我感覺很特別,值得結納,再加上小姑的關係,我早已把他當做自家人看待了。”半響後,白顧南一臉自豪道。
“哦?他怎麼特別了?”魁梧中年饒有興趣道。
“怎麼說呢,反正全天下人中,也只有他敢揍我了,我感覺他還不錯,有骨氣、有擔當。”白顧南沉吟,很認真地說道。
魁梧中年:“……”
半響之後,魁梧中年才歪著腦袋,若有所思道:“你這次做的不錯,沒白白挨一頓揍。”
白顧南唇角一抽搐,一臉無奈道:“大伯,你可不可以好好說話。”
魁梧中年起身,懶洋洋伸了伸腰,探手蒲扇般的大手,拍著白顧南的肩膀說道:“大伯若是正經起來,你不怕嗎?”
白顧南小身板被拍得一陣搖晃,齜牙咧嘴,當聽到魁梧中年的話時,禁不住渾身又是一顫,連忙搖頭道:“還是算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大伯一旦嚴肅起來,那簡直比天神發怒還兇殘,不殺幾個人,根本不會罷手!並且誰都攔不住!
魁梧中年哈哈大笑,大步朝外走去:“走,跟我去見一見那些左丘氏的傢伙,真是頭疼啊,他們若不滾蛋,你小姑可咋回來呢……”
白顧南大驚失色:“大伯,小聲點,不要被人聽到了。”
魁梧中年滿不在乎:“聽到就聽到,怕個鳥?騷包,回頭跟你老祖說,他若支援我,以後少不了他的好處,若是他敢跟其他長老一樣,想借助左丘氏的力量,跟我玩什麼亂七八糟的伎倆,小心我去收拾他老小子!告訴他,我白驚辰說到做到!”
白驚辰,寥寥三個字,代表著的卻是一個權柄滔天,叱吒八方的大人物,他,自然是當今紫荊白家之主了!
白顧南又是尷尬又是驚慌,眼睛掃視四周,緊張兮兮哀求道:“大伯,不要這麼大聲好嗎,好好的心臟都被你蹂躪碎了。”
魁梧中年白驚辰又是一陣大笑,聲震九霄,搖了搖頭:“你啊,什麼時候敢和我一樣,什麼時候就成氣候了,你那老祖也不會發愁後繼無人了。”
說著,他抬腳朝前一踹,虛空直接被踹碎,而他人已走了進去,消失不見,無論行事、還是作風、都不拘一格,霸道到了骨子裡。
白顧南站在原地怔了怔,旋即哼唧道:“我敢那麼囂張,早被人砍死了,成個鬼的氣候!”
這話若被外界修士聽到,非氣得吐血不可,你白顧南還不算囂張嗎?
……
十年?
陳汐收起玉簡,皺眉不已。
這枚白顧南送來的玉簡中,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白婉晴原本今年就要回歸紫荊白家,但卻因為某個原因,不得不滯留在域外戰場,想要回來,最少也需要十年,所以讓陳汐稍安勿躁,靜心修煉為好。
“該不會和那些出現在紫荊白家的左丘氏之人有關吧?”
陳汐可是記得,白顧南曾說過,如今白婉晴在族中的地位,也頗為不妙,遭受到許多族老的排擠,原因就出在那從天而降的左丘氏之人身上。
很快,陳汐就來不及多想起來,因為紫電營和青霜營之間的對決,已經結束了,少年們很久未曾見他,一下子都湧了過來。
三年不見,這些少年都變化極大,一些年紀大點的,都儼然成了青年,年齡小的像鼻涕娃,也都成長為少年了。
這便是時間的魔力,驀然回首之間,已悄然改變了太多東西。
陳汐出關,青雨破例放了一天假,大家聚集一起,飲酒、聊天、其樂融融,連雪妍似乎也開始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很融洽地在一旁,幫阿秀和陳汐端茶倒水,渾然沒有一絲感到委屈的模樣。
直至深夜,當陳汐回屋時,龍振北和安薇來訪,交談沒多久,就離開了。
兩人此來,是邀請陳汐前往十大仙門之一的擎天宮,參加仙道盛會,這是一場在仙道仙門種子弟子之間展開的無上盛會,只有最頂尖的種子弟子,方才有資格參與其中。
這場盛會,代表著整個玄寰大世界最高水準的對比,每一次展開,都會受到玄寰域整個修行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