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處民宅中,四下眺望一陣,見沒人注意自己,這才快速擠入門中。
“梵殿主,那小子出現在龍淵城了,可惜身旁有高人保護,我無法靠近。並且那位高人掌握著一種神魂攻擊之法,連我都被其破開識海,受到了一絲傷害,若非逃的快,恐怕這次就回不來了。”
風冥進入房間,臉sèyin沉說道:“我建議,咱們還是請求支援吧,這龍淵城高手太多,憑咱們兩人的力量,根本奪不回來九字真言鎮靈符。要知道那小子身上的仙器浮屠塔,如今已成了各大勢力關注的焦點,個個恨不得搶奪到手,咱們再冒然出手,恐怕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一襲黑袍的梵殿主正在修剪一株血sè曼陀羅花的,纖細白嫩如青蔥美玉的手掌,握著一把鋒利的飛劍,手腕抖動間,一些枯葉被切碎成無數片,簌簌落入泥土中,像下起了細雨,紛紛灑灑,意境悠閒。
然而聽到風冥的話,梵殿主手中一頓,鋒利的飛劍爆綻出一團凌厲劍氣,頓時就把一株妖豔怒放的曼陀羅花絞碎成末,花盆也咔嚓一聲斷裂成無數片碎瓦。
“看來,咱們只有先撤了。”梵殿主的聲音中帶著一抹不甘,嘆聲道:“我原本以為你會帶回來一些好訊息,誰知道卻是……”
“難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風冥訝然道。
“不錯,三十二位魔靈衛被殺的訊息,主上已經知道了,發來血月傳書,令你我速速返回宗內,不得有任何耽擱。”梵殿主緩緩道。
“什麼?咱們就這樣回去的話,豈不是要被……被……”風冥說不下去了,臉sè流露出無盡恐懼。
“這點我到不擔心,如今主上正值用人之際,決不會拿你我開刀,九字真言靈符丟了,再找回就是了。”梵殿主冷冷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原本穩穩到手的仙器浮屠塔,卻被一個小傢伙禍害掉,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是奇恥大辱!”
“梵殿主的意思是?”風冥一聽沒有xing命危險,頓時鬆了口氣,至於什麼奇恥大辱,他才不放在心上。
“我的意思?我還能如何?主上為了振興宗門,已經籌劃了數十年時間,容不得有一絲紕漏,如今因為你我出事,已間接暴露了宗門的存在,如今恐怕龍淵城各大勢力早已猜到你我的來歷。”梵殿主緩緩說道:“而此次,主上召集你我回宗門,便是要積蓄力量,於十年之後,化血神池煉製成功,就全面開啟復興血月計劃!”
“終於要開戰了嗎?”風冥心頭一陣躁動,忍不住舔舐了一下嘴巴,“這大楚王朝的確繁華鼎盛,整天悶在荒外血獄中,簡直就是地獄一樣,我再不想呆在那裡了。可惜啊,還得再等上十年……”
“十年?”梵殿主聲音飄渺道:“對我等修士而言,只是彈指一瞬間的功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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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麟寶輦中。
以撼神術擊退那黑袍人之後,陳汐長舒了口氣,徹底放鬆起來,心中已是決定,ri後除非有迫切之極的事情,否則也再不貿貿然進入龍淵城了。
他知道,自己如今坐擁仙器浮屠塔,已成了無數人垂涎的物件,更是得罪了有可能已死灰復燃的血月魔宗,在實力不足以自保前,還是躲在流雲劍宗內較為妥當。
很快,在陳昊的指點下,六麟寶輦停靠在一處庭院前。
這處庭院略顯破舊,明顯長時間無人居住,硃紅的大門上坍圮剝落了一塊塊的紅斑,牆頭上枯草叢生,青苔斑駁,一隻野貓看到有人接近,嗖地一下跳過屋簷,消失不見。
陳汐等人甫一走下六麟寶輦,駕車的枯瘦老者也隨之走了下來,抬眼望了望庭院,沉思不語。
“這是陳鳳師,端木家的暗探頭目,龍淵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厲害之極,據說流雲劍宗的掌教凌空子曾yu要他加入流雲劍宗,卻被他婉拒了,端木家也因為有陳鳳師坐鎮,成為了各大勢力中訊息最靈通的存在。”杜清溪傳音給陳汐,解釋道。
陳汐恍然,倒是再不敢小覷眼前貌不驚人的老者了。
“陳伯,您可知這庭院兩年前住的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女孩去了哪裡?”端木澤開口問道。
“少爺,那兩人男的叫蒙空,女的叫白婉晴,小女孩叫兮兮,兩年前搬來至此,住了大概不到七天。”陳鳳師一對渾濁的眼眸裡露出一陣陣思索之sè,緩緩說道。
“那您可知他們去了哪裡?”陳汐神sè一喜,問道。
陳鳳師凝目沉思,久久不言。
“放心吧,陳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