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感覺著左邊臉頰上傳來的一記刺痛,勾唇一笑。
緩慢抬手,用手背擦拭一下臉頰。
放下手臂,低垂眼瞼看著上面的一抹殷紅,笑容更甚。
那些紛飛疾射的木屑,劃傷的是她的臉。
卻讓她的心冰凍起來。
之前還隱隱作痛的心,在這個時候,只有冷。
緩慢坐起身,努力壓抑著胸口亂竄的氣息,對著站在門邊的南宮楚歌漫不經心的笑笑。
“那門沒有關,王要進來,用不著費那麼大的力!”
看著野北臉上無所謂的笑,南宮楚歌心裡怒意更甚。
垂在腰際的手掌,猛地緊攥成拳。
抬腳,大步踏進寢宮,走到野北躺著的床邊。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緊攥著的手掌,在距離床沿還有兩步的時候,猛地鬆開,一把掐住野北的頸部。
手指,逐漸收緊。
看著野北的細眸,殺機畢現無遺。
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朕已經說了,不要再來第二次,而你”
看著在他指尖,連掙扎都不曾有半點,臉色因為窒息逐漸漲得紫紅的野北,南宮楚歌臉色更是繃緊,冷聲開口:“你一定要逼著朕殺了你,朕就成全你!”
花好月圓殺人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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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他指尖,連掙扎都不曾有半點,臉色因為窒息逐漸漲得紫紅的野北,南宮楚歌臉色更是繃緊,冷聲開口:“你一定要逼著朕殺了你,朕就成全你!”
說話時,手指卻已經鬆開!
在野北被新鮮空氣嗆得咳嗽不已時,另一隻手快速翻轉。
指尖輕彈,一抹金光從掌中脫手而出,刺入鳳翔宮的樑柱裡。
野北努力把氣息平定下來,抬頭往柱子上看去。
只是一眼,突然失笑出聲。
“怎麼!”
南宮楚歌屈膝,半蹲到床邊,盯著野北的眼睛,咬牙開口:“沒話說了?”
“無話可說!”
野北暗歎一口氣,淡然丟出四個字。
視線從樑柱上收回來。
挑眉,看著一臉緊繃鐵青的南宮楚歌,勾唇妖異一笑:“你的側妃中毒了?”
“你動的手,何必還要問!”
南宮楚歌用力抿了抿唇,臉上青筋不斷彈跳。
咬牙,隱忍著怒意沉聲開口:“你一定要逼著朕知道怎麼處理你是對的,才滿意?”
野北聽著處理兩個字,自嘲一笑。
這兩個字,太過於無情!
就彷彿她不過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但是,從一開始在南宮楚歌心裡,豈不就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有利用價值物品而已。
除了他關心的人,別的人在他心裡就剩下價值而已。
想著,野北再度喟然哂笑出聲:“若是我沒有猜錯,她現在應該還沒死吧!”
“離死也差不多了!”
聽著野北近乎戲謔的語氣,南宮楚歌心裡怒火更甚,緊緊地盯著野北的眼,咬牙開口。
聽著這句話,野北嘴角嘲弄笑意更甚。
這一次,嘲笑的卻不是她自己。
而是南宮楚歌!
這樣一個聰明的人,佈下一個讓她上當的局,卻被人拿來現學現賣。
花好月圓殺人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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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聰明的人,佈下一個讓她上當的局,卻被人拿來現學現賣。
在那柱子上,是一朵做工精緻的鎏金牡丹花。
那朵花,在鳳翔宮的床頂上插了兩年多。
而現在
野北心裡已經鎖定了一個人。
若是她沒有猜錯,應該是煙雲趁著她最近那次出去的時候,把那朵花取了下來。
這兩天她精神委頓不堪,根本就不可能去注意一朵一直在那裡,對她毫無用處的花。
而煙雲和容玉兩個人聯手,把南宮楚歌對付她的那招,直接用到了她的身上。
花刺上的劇毒的確可以死人。
但若是救治得當,死的人就不是中了毒的容玉,而是她了。
“怪不得你用身子不適做藉口,推掉陪朕出席今夜的宴席!”
南宮楚歌微眯著眼,危險十足的盯著野北。
說話的語氣,確定無比。
如野北所料,在他心裡也鎖定了動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