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傷也逐漸好了起來,但是畢竟損了一半修為,每日裡基本上都喜歡趴在廊下賽太陽。
日子就這般過著,也不算太糟糕。阿曛還是被養得長了幾兩肉。鳳泫也越來越少拿她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她。
這日午後,阿曛坐在紫藤架下曬太陽。拿了針線在做。
她如今身邊沒有用得著的人,身子又越來越沉,孩子出生後的穿戴都得她自己來做,雖然胡月如不讓她動手。但她始終不放心,自己針線雖然不好,但經過別人的手縫的東西,她怕孩子穿得不舒服,就像鳳漓的貼身衣褲,她都從來不假借他人之手來完成一樣。她覺得這種東西,還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做了穿在身上才算是舒適,這是一種情感上的潔癖。
香雪窩在她的旁邊,啃著雞腿。京墨在一旁睡覺。眼都不帶睜一下的。阿曛也不打擾京墨,知道他睡覺實際上是在修煉。
月亮門處閃進來兩個人影。
香雪警醒,忙拿了油膩膩的爪子蹭了蹭阿曛的手臂。
阿曛抬頭去看,卻見自月亮門處緩緩走來一主一僕兩個女人。
走在前面的女子,身形苗條,玲瓏有致,一襲煙霞紫宮裝長裙,輕紗裙裾。飄飄若仙,頭上一直九尾鳳尾金釵,襯得她一張臉越發的皓月輝明,甚是精緻漂亮。
阿曛定了定神,該來的始終會來,自己一直躲在這靜月宮中足不出戶,卻並不等於她在宮中的訊息無人知曉,這不,鳳泫和胡月如不在的時候,還會有第三人進來,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鳳泫的貴妃,慕容冉冉。
前世的前世,鳳泫對慕容冉冉似乎是情有獨鍾的,最後甚至扶她為皇后,今生慕容冉冉依舊是他的貴妃,可見鳳泫是真心喜歡慕容冉冉這種看起來似解語花一般可人的有著玲瓏七竅心的女人。
慕容冉冉在紫藤架前停了腳步,一雙水杏眼倒是好看得很,此時瞧著阿曛也不說話,只是那般淡淡瞧著,帶著審視的目光。
三年前,大家之間是妯娌,在宮裡倒是遙遙見過幾面,只是沒有近距離交流過,之前阿曛刻意避開鳳泫一家子,除了胡月如是她的閨蜜經常有些來往之外,其他的人她當時是能避免見面,就儘可能避開,就連在宮裡遠遠瞧見了,也是儘量繞了遠道走開的。貞聖上才。
今時今日再見,阿曛對望上慕容冉冉的一雙審視的眼,心裡卻在思考著如何應對。
慕容冉冉見到她,自然知道了她的底細,只是不知道慕容冉冉會如何反應。
阿曛擱下手中的針線,緩緩起身。
慕容冉冉淺笑著走了過來,塗滿丹寇的纖細手指拾起針線簍中阿曛正在縫製的一個嬰兒肚兜,拿在手中仔細翻看了許久,突然失聲笑道:“衛國夫人真是好命,剛入宮不久,就有了身孕,姐姐我可是嫁給皇上都三年了,肚子仍不見動靜。你這一胎要是生了個兒子,便是皇上的長子,若是生了個女兒,便是皇上的長公主,衛國夫人母憑子貴,盡享榮華,這些針線活計,讓織造司的人做了送來就是,還用得著夫人親自動手麼?還是夫人嫌大梁後宮織造司的人做的東西,不及鳳煌後宮織造司的手工來得精細?”
阿曛從慕容冉冉手中接過那個肚兜,道:“娘娘誤會了。織造司的宮女匠人都是從國中精心挑選的,在織造一事上都是能工巧匠,妾身的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法跟她們比。妾身閒著也是閒著,做些孩子貼身用的東西,也是妾身的一番心意,並非是織造司的東西不合妾身的心意。”
“是嗎?”慕容冉冉挑眉一笑,目光始終咄咄逼人,“真會說話,難怪皇上天天往你這靜月宮中跑。”
阿曛靜默不語。
慕容冉冉今日來不就是來找她的碴的麼?
後宮中生存,唯一的法則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如今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只能順著慕容冉冉的心思來,不能讓慕容冉冉抓了她的什麼錯處來拿捏她。
慕容冉冉見阿曛不說話,朝身後的宮女遞了個眼色。
那宮女手中端著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個湯盅。此時,宮女已經將湯盅擱在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了湯盅呈到阿曛面前。
“衛國夫人,你有身子也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做姐姐的我一直沒有時間來看看你,這血燕是我親自去廚房熬了的。”慕容冉冉乾脆接過宮女手中的湯盅,親自遞到了阿曛面前,“你嚐嚐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阿曛自慕容冉冉手中接過湯盅,“多謝娘娘關心。娘娘費心了。”
說罷,將湯盅放回桌上,對慕容冉冉道:“妾身害喜很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