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釵,都是暗暗吃驚。
待阿曛在廳中主位坐定,蘇禾等人已反應過來,齊齊向阿曛行起來最隆重的禮。
“蘇總管,諸位管事,請起來說話,切不可行此大禮。”阿曛被這群人弄得莫名其妙,她與鳳漓的身份是隱瞞起來的,她問過鳳漓,他是鳳煌皇帝的事,蘇家是不知情的,所以她如今見這些人,身份只侷限於蘇雪櫻的表嫂,怎麼能當得起這些人如此大禮?
卻見蘇禾等人並不為阿曛的話語所動,而是堅持行了跪拜之禮後,才起身分站在兩側,躬身等候阿曛的旨意。
阿曛更是奇怪,這群人見她就像見了主子一般的恭謹,這是為何?呆住找技。
正要發問,卻聽為首的蘇禾道:“宗主,屬下等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老宗主,不知老宗主如今可還在人世?”
阿曛道:“蘇總管為何稱呼妾身為宗主?妾身受雪櫻表妹所託,幫她前來看看蘇總管送來的賬冊,白白受了蘇總管和諸位管事如此大禮已是有愧,卻不知蘇總管這聲宗主二字從何而來?”
☆、121鸚哥綠
蘇禾聽阿曛這般問,忙道:“宗主,是屬下等做事不周。請宗主見諒。宗主有所不知,宗主所佩戴之鸚哥綠鳳尾釵,是老宗主所帶貼身之物,老宗主曾有言在先,誰將來佩戴了這枚鸚哥綠,誰就是她的繼承者,這蘇氏一宗,只認鸚哥綠。宗主您佩戴了這枚鸚哥綠,自然是老宗主的繼承者。屬下等自然要奉您為宗主。”
鸚哥綠竟然是蘇家宗主的標識,這是阿曛沒有想到的。她不知道鳳漓知不知道這些。
卻又聽蘇禾道:“當年老宗主創立蘇氏一宗時,也似宗主這般年輕,所以,屬下等見到宗主您,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不知宗主您是否知道老宗主的訊息?”
阿曛道:“你們所說的老宗主,可是蘇雪櫻的姑姑蘇瑞明?”對於蘇家的事,鳳漓所知的都跟她講了,也只知道蘇氏一門人丁稀少得很,是商賈之家,至於其他的。鳳漓知道的並不多。
蘇禾點頭道:“正是。”
聽道蘇禾的準確回答,阿曛總算明白了,當年蘇瑞明以一商賈之家的女兒,自然是不能嫁入天家為皇后的。之所以隱藏了身份,怕也是逼不得已。這些人不知道睿明皇後的事,就再正常不過了。怕是睿明皇后要是不是因為生鳳漓難產而死,怕也不會與蘇家斷絕來往,蘇家也就不會對她的訊息一無所知。
只是自己突然被她們當成了宗主,確實有些意外。再說,這世族繼承,蘇雪櫻才是正兒八經的蘇家繼承人。要認宗主,他們也得認蘇雪櫻才是。
於是便笑道:“蘇總管,妾身並不知道這枚鸚哥綠還關係到貴宗的宗主傳承一事,妾身若知道鸚哥綠關係如此重大,也不會輕易接受這麼鸚哥綠,蘇家還有後人在,讓妾身這個異性人繼承貴宗,實在不妥。還請蘇總管等在這裡等候,妾身這就回去請了雪櫻妹妹過來,將這鸚哥綠交還於她,這宗主之人,理應是雪櫻妹妹。”
說罷,阿曛也不等蘇禾等人多說,讓推著她來的梅見再將她推回房間去。
房間裡不見玄女,鳳漓依舊坐在床邊看書,見到她,抬起頭來,笑道:“這麼快就看完了?”
“雪櫻呢?”阿曛問。
“不知道她去哪裡了。”鳳漓擱下手中的書,走過來朝她身後推車的梅見遞了個眼色,梅見便撤了下去。
鳳漓推了阿曛的輪椅到臨窗的暖閣邊,抱了她上暖閣,這才問:“找她可有什麼事麼?”呆住每劃。
阿曛將頭髮上的鸚哥綠拔下來,遞給鳳漓,“這釵可能要還給雪櫻了。”
“為何?”
“剛剛我去前面見蘇家的總管和那些管事的,卻被他們誤認為是蘇氏宗主,就因為這枚釵。若這枚釵是蘇氏宗主傳承的信物,便應該還給雪櫻了。”
鳳漓聽了這話,笑道:“涼州蘇氏不過是蘇氏一宗的一個小支,當時母后繼承蘇氏一宗的時候,也並非是因為她姓蘇,而是因為她被前任宗主看中。這種傳承一事,並非取決於血緣,更多的是取決於緣分。幾年前母后身邊一直伺候的嬤嬤將這枚鸚哥綠給我的時候,說的是母后特意交代交給我的,既然我已經送給了你,你就將這蘇氏一宗的宗主承擔起來吧,別讓為夫再為了這些小事操心了。你也知,我右肩的傷……”
阿曛心道,這蘇氏一宗的宗主傳承一事,跟你右肩的傷一絲關係也沒有啊,怎麼扮起了可憐來。她是來找蘇雪櫻的,鳳漓替蘇雪櫻擋什麼勁啊?
卻聽鳳漓又笑著摸了摸阿曛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