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書批些奏章才入寢室,這次可是直接抱了人往寢殿走去。
任阿曛質問他也不做聲,直到將阿曛抱入寢室,放在鳳床之上,才沉沉喘了一口氣,道:“不是讓安梓傳了旨,我今晚不回鳳寧宮用膳的麼?這大雪天的,你出去做甚?為何不安安心心在屋裡等我?”
阿曛淚眼婆娑望著鳳漓,“你不是在鍾粹宮正與賀蘭雪做那事麼?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做什麼事?”鳳漓被阿曛的淚眼望得有些心猿意馬,腦子有些不好使。
阿曛啐了鳳漓一口,“還能做什麼事?我在外面都聽到了,那般激烈,皇上您真是龍馬精神啊!”
“聽到什麼了?”鳳漓愕然,半響,回味過來了,將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的阿曛抓了過來,抱在懷裡,頭靠在阿曛肩頭,笑得厲害,“你不會是跑到鍾粹宮聽到了別人的牆角吧?”
“怎麼成了別人,跟賀蘭雪那個的男人,除了你還會是誰?”阿曛抹了一把淚,往床裡爬去,將鳳漓丟到一旁,“你別靠近我,剛剛跑去鍾粹宮抱了別的女人,又來找我,當我是什麼?”
“醋了?”鳳漓湊了過來,拿那迷離的雙眸瞅了瞅阿曛,“這回看來,真是醋得厲害了。”
阿曛懶得理他,只是拿手去抹淚,總覺得怎麼也抹不完那淚珠子。
鳳漓嘆道:“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信我?我今日是著了賀蘭雪的道沒錯,她今日午後端了湯到乾寧殿去,哭著怨我連看她一眼都不曾,即便不看她一眼也就算了,至少她煮的湯,求我飲一口。當時我一心軟,就喝了一口。那湯煮得比你煮的差遠了。她見我飲了她送的湯,便得寸進尺,又跪著求我無論如何到鍾萃宮去用頓晚膳。她說我平日裡宿在鳳寧宮,她不與你爭,但我偶爾也會去木槿的毓秀宮裡坐一坐,卻從未踏足過她的鐘萃宮,要是我再不去她的鐘粹宮,她就死了算了。我心一軟,就應了去鍾萃宮用晚膳。誰想那賊婆娘在晚上的湯了下了藥,她自己喝了,我也喝了,這藥性子太烈,若不及時化解,便會有性命之憂。朕且能著了那賊婆娘的圈套,讓鉤吻去外面抓了個男人扔到了她的床上去了。你聽到的,怕是她與那男人正在行那事吧。”
說罷,鳳漓仰躺在鳳床之上,勾唇一笑。
阿曛怔了怔,鳳漓那模樣,太妖孽嫵媚了,勾死人。平日裡他可不是這般的。剛剛他說賀蘭雪在湯裡下了極烈的藥,兩人都喝了那湯,賀蘭雪與人糾纏著,連人是誰都不管不顧,可見這藥性真是厲害。
她拿手指戳了戳鳳漓的胳膊,問:“湯裡擱的是什麼藥?”
“極樂散。”
“你體內也有這極樂散?”
“……是。”
“會如何?”
“剛不是說了嗎?會死人的……”
“解藥呢?快找解藥啊!”阿曛最聽不得這個字,鳳漓可別有什麼事,否則她一頭撞死算了。
鳳漓睜開了眼,迷離中包含著濃烈的慾望,“阿曛,救救我……”
話音未落,鳳漓已昏厥了過去。
☆、100不是你的東西,你不應該惦記
鳳漓那般昏迷在床上,阿曛傻了,抹了一把淚,爬過去查驗一番,才發現鳳漓不是胡說,他渾身滾燙得厲害,那因極樂散的藥性而發紅的肌膚上,散發著一種讓人迷離的體香。
果然是如他所說,怕是著了賀蘭雪的道,中了極為烈性的情藥沒錯。
剛剛說要她救他,莫不是這解藥便是與人合歡?他中了毒都能想到讓鉤吻抓個男人去替賀蘭雪解毒,自己親自弄了頂綠帽子給自己帶,可見合歡是唯一的化解之道了。
阿曛可不能見死不救,尤其這人是她的命,他死了,她也不活了。
不及多想,搖了搖鳳漓,帶著哭腔問道:“阿漓,要如何救你啊?”
鳳漓一動不動,雙目緊閉,薄唇緊抿,死了一般。
阿曛見狀,淚就下來了,湊了過去,在他耳邊道:“是不是要與人合歡才能化解啊?”
問了數聲,鳳漓才吐出一個音來,“唔——”
阿曛聽了這個聲音,便知應該就是合歡了,也輪不到她多想,救人要緊,將鳳漓身上衣裳脫了,自己也脫了,貼了上去。
於這一事上,歷來是鳳漓主動,她被動承受。如今鳳漓這廝中了毒,生死不知,動都動不了,什麼事情都得阿曛自己來做。
一番動作下來,沒把阿曛忙死累死就算不錯了。若不是為了救人,這般行徑她此生此世也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