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想要兒女繞膝的快樂。
最為重要的是先解了體內的寒毒再說。
琳琅端了茶盞遞給阿曛,“今日娘娘同王爺進宮拜見宮裡各位主子,奴婢便與阿珍分頭行動,阿珍悄悄出府去查探了與趙姨娘有過接觸的人,奴婢則將王府中的情況大致摸清了一二。奴婢看娘娘精神不佳,先讓阿珍將急事兒稟報一下吧。”
“也好。”阿曛接過茶,抿了一口,對阿珍道:“阿珍,說說趙姨娘的情況。”
“是。趙姨娘原本是相爺的通房丫鬟,後來先夫人嫁入府裡之後不久便懷了大公子,那時先夫人身子不便,卻發現相爺與趙氏在一起廝混,便順手抬了趙氏為姨娘。其實先夫人原以為趙氏不過是個通房丫鬟,卻並不知曉,相爺與趙姨娘卻是年少時的青梅竹馬。這趙姨娘原本是通州人氏,其父是通州司馬,相爺年少時曾在通州呆過數年,便寄住在趙家。後來皇爺登基之前的那場午門之變,趙氏的父親捲入了叛軍一列,全家遭到滅門,男子一律被拉到刑場問斬,女子則全部沒入奴籍賤籍,趙氏自然沒能倖免,被髮配北疆為奴,相爺知道趙氏去向之後,拖了幾層關係才將趙氏弄回京都,留在身邊做了通房。”
阿珍尚未說完,卻見阿曛抹了一把淚,看著阿曛也不知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無妨,就是眼睛有點累。繼續說。”阿曛道。其實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孃親,竟這般的被夫君妾氏作弄至死,她那個爹,真的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麼?
“後來的事,娘娘都知道了,趙氏隱忍不下去,還是在先夫人生下四公子時,給夫人下了毒。這毒來自北疆,是賀蘭家族的獨門毒藥,趙氏當年在北疆時,其實已勾搭了賀蘭王的次子賀蘭鐸,趙氏的寒毒便是賀蘭鐸所給,當時也不知給了趙氏多少。但自趙氏從北疆回到京都之後,也沒有再見過賀蘭鐸。奴婢也是透過與趙氏交往之人,摸到了趙氏二十幾年前的這些事,但趙氏最近曾與誰接觸過,奴婢還沒調查出來。”
阿曛點頭,“能查到這些陳年爛賬,已屬不易了。你再暗中留意,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一些。”
“這寒毒果然是賀蘭家的。怕這指使之人就是賀蘭家的也未知。”琳琅拿了篦子一邊給阿曛打散頭髮,一邊恨恨說道。
“不一定。有可能當時賀蘭鐸給趙姨娘毒藥的時候,給的不止一顆。現在可以斷定的是,寒毒是賀蘭家的獨門毒藥,這解藥怕也只有賀蘭家才有。只是如何弄得到真的解藥,還得好好思量一番。”
阿珍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阿曛,“這是一個老郎中寫的寒毒解藥的方子,聽說也照著這方子醫好過身中寒毒之人。奴婢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先帶回來給娘娘看看。”
阿曛接過那紙看了起來,目光卻落在了幾個字上“千年雪參”。
這午後賀蘭雪就已經送來了千年雪參,看來是知道她身中寒毒了。賀蘭雪這一份心機,竟如此之深,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中毒?
“這個賀蘭側妃難道還會未卜先知不成?阿珍這方子剛得來,她就送了千年雪參過來。”
“是呀,奴婢當時在殿裡見到賀蘭側妃送來的是這雪參,就頓時覺得奇怪。”
琳琅道:“是不是賀蘭側妃早就在暗中觀察娘娘了,如果奴婢沒有想錯的話,她也許連那日娘娘被刺殺的事也是知道的,也就知道了娘娘身中寒毒,而這之後阿珍暗中調查趙姨娘,她怕是也派人跟著阿珍的,所以一旦阿珍發現寒毒是賀蘭家的獨門毒藥,找到配方之後,她這就送上了配製解藥的千年雪參。下一步該如何?”
“這一一的件事看起來像是與她處處相關,又像是事事都與她無關。她若想要我的命,為何你們又能這般快找到寒毒的解藥,她今天又為什麼要送千年雪參給我?”阿曛道:“先不要打草驚蛇,觀望一陣再說。照著這方子上的材料,配齊藥材再說。還得找會煉製藥的人,將解藥熬製出來。”
“是。”阿珍皺了皺眉,“這荷蘭家的解藥方子真是怪得很,這方子上的材料沒一樣容易找的,這第一樣千年雪參是找到了,其他的還不知道要去哪裡尋。”
“總會有辦法。”
“可奴婢就怕時間來不及……”
“應該會來的及的。”阿曛翻了個身,在貴妃椅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琳琅,你說說王府裡的事兒。”
“王府中分前院後院,前院的管家便是早上娘娘見過的沈先生,後院則主要是由臘月和素月負責打理,臘月負責管財和物,素月管人。各院都有管事的嬤嬤。二位側妃分居東西兩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