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一時氣不平一把火燒掉的四盞燈籠,都是這珍瓏閣的出品,其手工之精湛,真是讓人嘖嘖稱奇的,聽說還是珍瓏閣主親手打造,尋遍整個鳳煌也就這每樣一盞,共四盞,第一盞是小豬燈,第二盞是雙蝶戲月跑馬燈,第三盞是六角迴轉玲瓏燈,去年中秋那一盞是簡簡單單一盞桃花燈,但那桃花就如同活了一般。
阿曛笑著向靳忻道:“那就有勞靳老闆替小女子介紹一二。”
“好說。貴客請這邊請。”靳忻引著阿曛參觀珍瓏閣。
珍瓏閣第一層朝街的一面牆全部被推掉,用透明的琉璃做了整面的牆,這琉璃燒製本就難,能夠燒出茶具酒器果盤之類的物品,已屬難得,這珍瓏閣竟用了整面的琉璃做牆,確實豪氣,也確實是財大氣粗才能達到這般境地。就算別家做生意的想搶了珍瓏閣的生意,怕是連念頭都沒有起,就被珍瓏閣這種霸氣所震撼而收手了。
第一層擺了五個博物架,一個博物架上擺設了各類玉雕,一個博物架上擺設了各類陶瓷,一個擺設了各類骨雕牙雕,一個擺設的全是鏽跡斑斑的青銅器,另一個擺設的是各類珠寶首飾。
靳忻倒是好耐心,一個一個博物架給阿曛介紹,有些物品阿曛見過,有些阿曛是見也沒見過的,只覺得真是大開眼界。
看完第一層,靳忻引著阿曛往第二層上走去。
第二層全是各類香料。若是一般人,自然看不出這一層的物品珍貴處在哪裡,阿曛卻是沒有進門,便聞到了各種奇香。光沉香就有數種,但置放沉香的博物架的顯目位置,擺放著一枚比鸚哥綠顏色要淺一層的薄荷綠奇楠沉香,引起了阿曛的注意。
“貴客好眼光,這塊料是南邊過來的。放在這裡有些年份了。”靳忻道。
“那為何沒有雕刻,也沒有出手?”阿曛不解。這般奇料,怎的就沒有人搶著藏起來,要知道這綠顏色的奇楠香,真是賣一塊便少一塊的,如今是一錢抵萬金,再過個三五年,怕是一錢要三萬金才能買到了。
“不瞞貴客,這薄荷綠如今已是奇貨可居了,所以本店並不打算此時出手。至於何時出手,還要看緣分的。”靳忻笑著引了阿曛往三樓走去。
卻見第三層立在最醒目處的是一樹血珊瑚,足有一個成年男子般高,只見那珊瑚的眼色已紅得如血一般,半透明,通體發著寶光。這一看就知珊瑚中的極品珠寶級珊瑚,只一豆子般大小一枚,就抵得上一斛珠,如今這珍瓏閣裡竟立著這麼大一樹,也不知道得估出多少錢來。
第三層除了一樹火紅的珊瑚,還有許多羊脂玉精品,價值連城雞蛋般大小的東珠,帝王綠翡翠以及鴿子蛋般大小的各色金剛鑽。金剛鑽若是鴿子蛋般大小,無色的就沒有有色的值錢,要是顏色深得似海洋一般的,那就是極品了。這裡卻又許多海洋藍色的金剛鑽。
再往上第四層、第五層,靳忻沒有打算帶阿曛去看的意思,阿曛也就不好開口了。這前三層的東西,已經讓阿曛暗暗震驚,第四層第五層還不知道藏了什麼天下極品了。
卻見靳忻領著阿曛回到一樓,在臨街的琉璃牆下,有一套金絲楠木的桌椅,靳忻領了阿曛到桌前,抬手示意阿曛坐,“貴客請小坐片刻,先飲一杯清茶,若看上了什麼,可告知在下替貴客取來再仔細瞧過。”
“多謝靳老闆。”阿曛在椅子上剛剛坐下,便有穿著天青色羅裙的少女,端了茶盤過來,用琉璃茶盞,盛的是一杯淡黃色的果醬茶。
阿曛端起茶盞,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櫞香氣(檸檬香)撲鼻而來,很是讓人神清氣朗的,阿曛嚐了一下,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心裡只覺得這茶飲都與別處的多出許多的不同來,心底更是對這珍瓏閣主暗暗稱奇。
“靳老闆,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不知靳老闆能否幫小女子一個忙?”阿曛將茶盞放下,笑著問靳忻。
靳忻道:“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貴客儘管提出來便是。”
阿曛從香櫞處接過幾張紙,一張是琳琅的那份採購清單,另四份卻是被她燒掉的那四盞燈籠的圖樣。她今日出來,其實就是為了這四盞燈來的。陣宏圍亡。
阿曛將採購清單遞給靳忻,笑道:“這一份上的物品,對靳老闆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小生意,不知靳老闆接不接這等小生意的?”
靳忻接過清單仔細看了一陣,道:“貴客這份清單上所需的用料,似乎都是用在嫁衣上的,還請貴客稍等片刻,在下這就差人去劃價,若貴客對本閣價錢認可,便可以即刻為貴客配齊清單上所有物品。”
真是個會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