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鍾離敬業和孫氏還不是夫妻呢!
鍾離嫣靜默了兩秒,忽而一嘆:“其實在設計這個圈套的時候,我擔心地從來都不是孫氏或是二房,我煩的是昕良哥哥和鍾離昕月。”
也許孫氏那點齷齪事能夠被她瞞下來不傳出去,但鍾離侯爺病倒的事卻是怎麼也瞞不住的。而且這樣一來,處理姦情的責任落在她身上,那她和鍾離昕良他們必有一場衝突。
正當她煩悶不已的時候,下人來報:大少爺和二小姐回府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下可如何是好?
鍾離嫣思考片刻,只得讓下人先把鍾離昕良和鍾離昕月二人引到前廳,同時命令念兒守好孫氏梅苑,她這才匆匆趕往前廳。
一到前廳,就聽鍾離昕良急切地問她:“聽說父親病了,不知現在如何了?”
鍾離侯爺被氣到吐血不過半個時泰前的事情,鍾離昕良剛回來就知道了,鍾離嫣一時之間也猜不準對方是剛聽下人說的,還是在鍾離侯府有他自己的探子,只好應道:“爹爹剛才與孫氏發生了點爭吵,忽然身子不適,現在正在臥房休息。我剛剛命人去請了濟世堂的大夫給父親看病,哥哥若是有時間還是去看看吧!”
鍾離昕良是真心關心自家父親的,聞言點頭就要去臥房探病,但鍾離昕月卻先一步拉住了鍾離昕良,似笑非笑地看向嫣兒,“爹爹和孃親的感情一向很好,從沒有爭吵。這兩日我們剛不再爹爹就和孃親爭吵,還被氣病了身子,這還真是趕巧了……再說了,如果爹爹生病了,孃親一定是最擔心的那人,孃親現在又在何處?”
鍾離嫣知道鍾離昕月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自己在說謊,但她不慌,甚至沒有理會鍾離昕月的暗示,只避重就輕地說:“爹爹認為孫氏品行不端,罰其在梅苑靜思己過,不許任何人探視,直至爹爹病好後再行處罰!”
鍾離昕月聞言頓時激動起來,衝著鍾離嫣大喊:“我不信,爹爹最愛孃親了,絕對不可能這麼對孃親的!你肯定是趁著父親生病把孃親關起來,想要趁機奪權!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要見孃親!”
說罷,鍾離昕月就想往梅苑跑去,但鍾離嫣如何會讓她得逞,小手一揮,就上來兩個下人攔住了鍾離昕月的動作。
那兩人是泰子煒後來偷偷塞進鍾離侯府保護嫣兒的,只認嫣兒這麼一個主子,可不會考慮鍾離昕月是不是主子,把人抓疼了也不鬆手。
“嫣兒,你這是做什麼?!”鍾離昕良哪裡見得自己妹妹被欺負,大步上前隔開那兩個下人,將妹妹護在身後,神情戒備地看著鍾離嫣。
鍾離嫣淡笑開來,隨意道:“父親說了,在他病好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見孫氏。如果哥哥和二妹妹不為難嫣兒,嫣兒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
言下之意就是定死不可能給他們去看孫氏了,不過鍾離嫣可不覺得自己無情,相反她還覺得自己夠心軟的。不然讓這兩個‘好孩子’知道自家母親那點齷齪指不定會受到多大打擊呢!
鍾離昕良不贊同地看了嫣兒一眼,眼中滿含複雜,半晌才嘆道:“嫣兒,我們非得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兄妹。”
嫣兒含笑點頭,應道:“正是,所以妹妹也沒有為難哥哥你們,你們想要去看爹爹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們啊!只是這孫氏你們卻看不得!”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軟禁了孃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鍾離昕月急了,同時也大聲衝門外喊道:“外頭的人都死了不成,沒見到你們主子正被人欺負,還不快進來!”
孫氏在鍾離家當了十多年的當家主母,就算這些日子權力被奪去不少,但心腹打手可不少。鍾離昕月大聲遺憾,頓時就有好幾個下人想要衝了進來,手中還都抄了武器。
跟著鍾離嫣那兩個下人不是厲害的武林高手,見狀也有些慌神,連忙圍在鍾離嫣身邊。
一時間,兩幫人馬形成了對峙局勢,甚至鍾離昕月這邊人還要多一點。
鍾離昕月頓時得意起來,衝嫣兒哼道:“鍾離嫣,我勸你最好讓開,不然我可不保證這群人不會做出什麼欺主的事情喔!”
她還在記恨鍾離嫣剛才命人抓她那一下,打定主意要給嫣兒好看,如果不是哥哥擋在前面,她才不管鍾離嫣怎麼說,先把人揍一頓才解恨。
自從徐藝瑋退了和鍾離侯府的婚事,鍾離昕月的本性徹底暴露,乖乖女也不裝了,怎麼舒坦怎麼來。她嫉妒鍾離嫣已久,此時恨不得將人抽筋拔骨。
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