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侯爺見了果然頓了頓,怨憤的情緒有所收斂。
嫣兒這才不緊不慢地說:“父親,我並不會蠱毒,更從沒有對昕月下過蠱毒,更不可能操控她去做什麼虐殺野貓的可怕事。”
“這個時候你當然不會認了!不是你背後動了手腳,我們那麼善良乖巧的月兒怎麼會作出那等駭人聽聞的事,誰都知道你巫術了得,什麼蠱毒啊、巫術的,肯定很厲害!”孫氏涼颼颼地打斷鍾離嫣的話,言之鑿鑿,像是已經給她定罪了。
鍾離侯爺再看她的眼神又轉為危險。
鍾離嫣瞠目結舌,簡直不知道孫氏到底要怎樣的神邏輯才能得出那麼偉大的結論?
鍾離昕月作出那麼殘暴的事情,要也是該問鍾離昕月而不是來找她的麻煩吧?!
不過她神情鎮定,對於孫氏的指控,淡淡地說:“你說的這些事是不可能呢!或許這個世上確實有能夠操控人心的藥物,但用過之後被操控的人就算不死也會變得痴傻。絕對不可能有人中了招,還像二妹妹現在這樣活得那麼滋潤。”
孫氏瞪眼不信,張口想要反駁。
嫣兒緊接著就問:“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請一個會用蠱的蠱師回來問問,如果還不信,你可以讓他給二妹妹下個你所謂的控制蠱,看中蠱再解蠱後,她是怎麼樣的反應?”
鍾離嫣嘴角墜著笑意,但眼神卻是冰冷。
孫氏被看得胸口一滯,啞口無言。
她們心裡都清楚,鍾離昕月會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根本沒有什麼蠱毒。現在鍾離嫣說得那麼言之鑿鑿,擺明挖好坑等她們跳下去。
孫氏心虛得不敢去試,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讓鍾離嫣逃了,正是猶豫之際,忽然聽到下人來報:金家二公子來訪。
鍾離侯爺頓時怒氣上湧,狠狠地瞪了鍾離嫣一眼,“把他帶到客廳,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也跟我一起去!”
說罷,就大步朝客廳走去。
孫氏沒有被叫也興沖沖地要跟去湊熱鬧,臨走前還不忘挑釁地看嫣兒一眼,彷彿在說:哼!就算讓你逃過一劫又怎麼樣?金二一出,你的閨譽敗得一塌糊塗!
鍾離嫣不理會孫氏的挑釁,大步往客廳走去。
哼!那個金二敢來,她就敢撕了他!讓他們都見識見識她究竟是不是軟柿子!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傳聞肆意妄為的紈絝子金二竟然一改之前囂張的作風。見到鍾離侯爺竟然起身問安,還文縐縐地說:“在下冒昧打擾,還請侯爺勿要見怪!”
伸手不打笑臉人,鍾離侯爺這時候也不好再擺臉色,但問話的語氣卻沒見得多好,“金二公子不必多禮,不知你這回上門有何貴幹?”
仗著老爹的臉面,金二還從沒有被人這麼怠慢過,但他也只是深吸了口氣,偷偷抬頭看了站在鍾離侯爺身後的嫣兒一眼,見嫣兒望過來又連忙低下頭,才說:“在下此番前來,一是為上次在貴府的胡言妄語道歉。貴府大娘子與在下並無瓜葛,那件小衣也不是她的,上次我說的的那些話都是胡謅的,還請侯爺責罰。”
這下子別說鍾離侯爺了,就連已經準備好跟金二當場對質的鐘離嫣也驚詫不已。
開玩笑吧?
前腳才胡言亂語一番誣陷嫣兒,現在又掉轉頭來澄清一切,就算是變臉也沒有這麼高效的吧?
鍾離嫣驚訝地看著金二,忽然發現這人目光躲閃,難道還有別的隱情不成?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金二怎麼會突然反水呢?
可這時候,金二緊接著又說:“第二呢,在下與貴府二娘子情投意合,相知相許,因而特地帶了聘禮三十箱,來貴府提親,還望侯爺能夠應允。”
“你說什麼?”
這個金二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一個話題比一個話題要震撼,一個比一個要荒唐!
如果說鍾離侯爺之前還因為金二主動澄清與嫣兒的事而稍微消了點氣,現在聽到對方竟然又來編排起他的二女兒。是不是真當他們鍾離侯府的人好欺負了!
鍾離侯爺氣得頭頂冒煙,而那頭原本跟過來看熱鬧的孫氏母女則是徹底傻眼了,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拖下水。
鍾離昕月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氣惱地對金二說:“你這登徒子,說得是什麼胡話?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跟衛國公府過了定嗎?”
過了小定,除非是對方家犯了極大的過錯,男女雙方都不可再反悔的,在外人眼中他們基本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