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呀,老臣的兒子被閒王妃打成重傷,如今生死不明,你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老丞相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像是乾枯的大河,從眼角流出來渾濁的眼淚讓他顯得狼狽不堪。
人長的醜,還是不要哭,會起到反作用。
“令公子居然重傷如此,還是治病的重要。”
賢元皇帝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老太監,招了招手,說道:“去太醫令,傳朕的命令,讓老太醫連忙去丞相府,看看丞相家大公子的傷勢。”
“是陛下。”
老太監甩了甩手上的拂塵,撫了撫身,轉身便離開了御書房。
“老臣多謝陛下厚愛,老臣替犬子多謝陛下的恩賜!”
老丞相聽此一言,連忙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一張老臉上流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
不過……
“陛下……”
擦了擦臉上那蒼老的眼淚,老丞相看著坐在位高位之上的賢元皇帝,說道。
“老丞相你還有什麼事嗎?”
賢元皇帝忍不住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並不打算鬆口的老丞相說道。
還有那個泰子煒胤,真是的,一天天的,不給他省事,娶個媳婦吧!還不能讓他安穩下來,兩個一起惹事。
“陛下,你要為老臣做主啊!犬子這打不能白挨呀!閒王妃實在是欺人太深了。”
老丞相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一張老臉,現在是顯得十分難看。
他的寶貝兒子這打絕對不能白挨,今天就算是豁出他這張老臉來,也一定要討個公道。
“老丞相,朕也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你把事情講的再清楚些。”
賢元皇帝伸手輕輕的敲擊桌面,看著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老丞相,問道。
“陛下啊!”
老丞相彎著腰,甩了甩衣袖,顫抖的身體跪下賢元皇帝的面前。
“老丞相,你這是何意,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賢元皇帝看在那裝模這樣跪在他面前的老丞相,眉頭緊蹙,冷冷的問道。
這次倒是沒有讓老丞相起來了,反正他愛跪,就讓他好好的跪一跪吧!
老丞相彎下腰,一頭磕在地上。
“陛下呀!老臣的犬子今天應吳王邀請去參加了狩獵營,結果在宴會上因為幾句口頭之爭,而得罪了閒王,受到了閒王妃的暴打,一場身受重傷,被吳王差人抬回去,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說著說著,還抬起袖子擦了擦了老眼昏花的眼睛。
賢元皇帝連連嘆氣,“朕知道了,老丞相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吧!朕這裡的事情比較多。”
“陛下!”
老丞相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抬著頭看著又開啟奏摺的賢元皇帝,呼叫道。
“老丞相你要是實在是沒有什麼朝廷大事,就請回去,這件事情,朕自有主張。”
賢元皇帝冷冷地說道,顯得有些嚴肅的神情,讓老丞相心中一顫。
老丞相咬了咬牙,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看著沒打算理會他的賢元皇帝,緩緩的站起身來。
“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
賢元皇帝重新翻開手中的奏摺,拿起一座判筆,細細觀看,並沒有理會那個蒼老的老丞相。
老丞相看了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御書房。
“景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他將手中的判筆放到一邊,看著關上的門說道。
“陛下,請喝茶。”
景叄公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端著一杯上好的龍泉雨景,放在桌面上,站在賢元皇帝的身旁說道。
“說說你的意見吧!”
賢元皇帝端起了杯茶,用茶蓋輕輕地撥動撥茶葉,抿了一口。
景叄公公扳著腰,甩了甩手上的拂塵,笑眯眯的看著神情平靜的賢元皇帝,說道:“陛下,要老奴說,閒王妃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老奴可是聽說那個丞相之子並不是什麼良人,這之間必定有什麼誤會。”
“你呀你呀!”
賢元皇帝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看了一眼那堆積如山的奏摺,輕輕的搖了搖頭,“你親自去傳旨,是該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們收斂一下,總是給朕找事情做。”
“陛下的意思是……”
景叄公公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