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
聽著殿門口傳來的一聲報,她立刻朝著門口迎去,當泰子煒一進來,便揮退了兩側的侍女,喚他走近問著,“崢兒啊,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母后?”
聽聞她一進來就這般問,泰子煒眉宇輕皺。
“怎麼了母后,為何這樣問?出什麼事了嗎?”他緊聲問著。
羅王后一聽他居然還裝糊塗,氣的拉他過去,拍了下桌子說著,“崢兒啊崢兒!你實在是糊塗!你說著大越和星天迢迢路遠,母后不知道也就罷了,可你明明知道,為何要瞞著母后?為何……還要一意孤行把她娶回來?”
泰子煒聞言,皺著的墨眉又是一緊,“母后可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那都只是外界傳言,並不能當真,母后都已然經歷了大半輩子,這點事兒,還看不透嗎?”
“你……崢兒啊,這事兒可不同其他,這實在有損星天皇家顏面,和這世代的星天未來傳承,母后怎能不重視?”羅王后見他避重就輕的說,聲色嚴肅的拍了拍桌子,又道:“外頭傳言說,這鐘離嫣原本就和大越國太子有染,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才被棄之,這難保不是因為她的性子,又或者……她真的不會生育!”
“崢兒啊,別這女人是人家不要的,我們還拿來當個寶。母后向來尊重你,可你好歹也要找個能為皇室傳宗接代的啊?倘若能為母后生下個孫兒,也就不說什麼了,可這如今外頭傳的是沸沸揚揚,這,這怎麼能讓皇室當做視而不見呢?”
羅王后重重嘆了聲說著,以前她只是猜測,猜測著鍾離嫣據說在大越國已經和崢兒關係不明,就算二人有什麼,她也不是思想古板的舊人,可以理解。那怕真如當初崢兒所說,懷上了,那她還求之不得呢!
但這二人從大越到星天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卻依舊沒有半絲兒動靜兒,這,這難道不是真的證明那個郡主有問題?
這本來她還以為自己是多想了,也就沒在意,可如今她的心腹卻對她說,如今這傳言傳的事沸沸揚揚到處都是,倘若皇傢什麼也不做,不是讓老百姓看笑話?
“母后,兒臣再跟您說一遍兒,子嗣的事,先別急,我們不過才剛剛大婚。再者,這外界傳言定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絕對是無中生有,故意傳播流言混淆視聽!母后,您就算不信她,還不信你兒子我嗎?”泰子煒悠悠長嘆了聲,當即勸說著!
羅王后也並未完全沒聽進去,她聽後,輕輕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著。
“崢兒,母后可以聽你的話,暫時不去胡思亂想。可你,能不能答應母后一點?”
泰子煒那好看的眉宇已經皺成了一座山峰,淡淡吐出了一語,“母后,您說來聽聽。”
羅王后看了看周圍,略有些不自然的撫了撫梳理整齊的髮鬢,甚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著。
“崢兒啊,母后可以尊重你所喜歡的。但是……你能不能再立個側妃?不一定要昭告天下,才把子嗣留了再說,至於其他的,母后都可以依你的。你想讓誰做王后,母后都尊重你的意願……”
聞言,泰子煒雙眸驀然一眯,臉上陰沉的可怕,並沒有做任何回答。
半晌,他唇角浮起絲危險笑容,淡哼聲說著,“母后啊,如果兒臣尊您所願,不知者側妃人選,可為兒臣挑選好了?”
見他居然問了,羅王后嘆息笑著說,“崢兒覺得月疏如何?那丫頭等了你怎麼多年,一片赤誠之心,母后也看在眼中。如今啊,母后想她也不會為了求一個名分,只要你給她個機會,她定然會好好把握住,不會去爭去搶,依舊安安穩穩呆在你身邊,替你……生兒育女的。”
他聞之,唇角的危險笑意越發濃郁,忽而那邪魅危險的笑意一止,說著,“母后啊,請容兒臣考慮考慮。先告退了。”
說罷,泰子煒未得到她的允許,轉身如風般迅速離去。
離開王后寢殿的泰子煒,腳步未停,直接去了不知多少年前曾登過門的司空右相府邸。
“呀,稀客啊!”司空詞見他居然蒞臨府中,原本準備去休憩的自己,披上衣服,先是對著他行了一禮,笑盈盈道:“殿下啊,您深夜到訪所謂何事兒?莫不是鐵鳳騎的事兒?”
“若是這樣的話,您儘可放心好了,這訊息一傳出去,那副參軍劉勝啊,臉變的賊快,根本不敢再刁難鐵鳳騎一絲一毫了……”
他自以為的解釋著,卻聽面前的泰子煒突然開了口。
“你妹妹呢?”
這四個字讓司空詞著實愣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