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鍾離嫣的輕鬆,玉嬈則顯得十分吃力。僅僅片刻,她的額頭就沁出一層細汗。原本嬌美的面容近乎扭曲得猙獰可怖。鍾離嫣如看跳樑小醜一般睨著玉嬈,心裡冷笑連連。
一盞茶的工夫,玉嬈黔驢技窮,終是不敵。鍾離嫣從她手中奪過那條蛇骨鞭,下一瞬蛇骨鞭毫不留情地甩在了玉嬈的臉上。
“啊……”玉嬈淒厲地嘶吼,痛得在地上來回打滾。
在場之人聽到玉嬈如此叫聲,全都不由自主地感到頭皮發麻。那聲音簡直猶如來自地獄裡的女鬼一般。
“比起上次差點兒死在你手上,本小姐只是給你一鞭子已經算寬宏大量了吧。”鍾離嫣居高臨下地站在玉嬈跟前,只見她鳳眸微挑,周身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絲毫不能令人小覷。
“鍾離嫣,你乾脆殺了我!”玉嬈雙手捂住臉頰,對鍾離嫣恨到極致地說道。
毀了她的容貌竟然還說是寬宏大量?玉嬈聽到鍾離嫣剛才的話,氣得差點兒就要吐血了。她寧願選擇被鍾離嫣殺掉也不願意讓她嬌美的面容捱上一鞭。這蛇骨鞭上全都是天下至陰至毒的毒藥,只要人的面板沾染上一丁點兒,那麼面板便會像被火燃著了一般,一定會留下醜陋的疤痕。更何況剛才那一鞭子下去傷口刺入的太深。
此刻,玉嬈一想到今後她都要頂著一張醜陋的面容活下去,頓時猶如野獸一般發狂,她抬起頭,只見雙手間不斷有黑血溢位,眸子如毒蛇迸射出濃烈的恨意。
“鍾離嫣,你休要得意。毀容之仇我玉嬈謹記於心,即便今日本小主喪命於此,也一定做鬼不會放過你。”只聽玉嬈的聲音充滿無限狠毒久久迴盪不散。
“哦?你做人時本小姐都不怕,難道你做鬼了我就怕你?”鍾離嫣冷冷一笑,什麼魑魅魍魎她才不怕。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看著鍾離嫣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玉嬈一口銀牙幾乎快要咬碎了。她一字一句帶著狠勁道:“鍾離嫣,你休要得意。即便我死了,還有義父一定不會放過你!”
天山族族主花闕然?
鍾離嫣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得不說花闕然的確是個不易對付之人,不過自從她從天山回到藍璃國之後,每日勤於修煉鳳唳九天,她又有了新的領悟。所以現在她和花闕然動手,即便她勝不了花闕然,花闕然也將她奈何不得。
之前吃過花闕然的虧,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同一個地方第二次摔倒。
“呵,本小姐還沒有和花闕然算舊賬呢,到時若是找上門了正好算清楚。”鍾離嫣說到這裡,語聲微微一頓,凝視玉嬈帶著一抹譏誚的笑意,“你放心,本小姐今日一定不會殺了你。”
不知為何,明明鍾離嫣笑得嬌美如花,玉嬈卻感到渾身一陣發冷,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劃過,急忙出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玉嬈的眼眸深處藏匿了一絲驚惶,雖然她不怕死,但是她就怕生不如死。她寧願鍾離嫣一刀解決了她。
“你擄走了京城百餘名孩童,將藍璃國的京城搞得天翻地覆,怎麼說你都要給那些失去孩子的百姓有個交代吧。”鍾離嫣厭惡地瞥了一眼玉嬈,隨即移開目光,將視線定格在白塔的最高層。此刻,她的人已經解決掉了所有把守白塔的暗衛。
聽了鍾離嫣的話,玉嬈猛地打了個冷戰,一雙猩紅的眸子充滿了驚恐之色。那些百姓一定對她因為擄走他們的孩子充滿無限恨意。若是將她交到那些藍璃國的百姓手上,止不住那些百姓會怎麼折磨她,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想她堂堂天山族聖女,竟然要被一群低賤的平民百姓所欺辱,這真是對她最大的羞辱。玉嬈頓時只感到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鍾離嫣,你不能這樣做!”此刻的玉嬈再顧不得其他,她爬到鍾離嫣身邊,急忙道:“你以為你們的人衝到白塔上就能將那些小孩救下嗎?鍾離嫣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鍾離嫣聞言,臉色瞬間一變。便在這時,只見雲容飛身而來,臉色不好地對鍾離嫣稟報道:“主子,那些孩童都變得痴痴傻傻,而且滿口胡言亂語,都在反覆說著同樣一句話。”
說到這裡,雲容欲言又止。鍾離嫣臉色陰沉如海道:“說什麼?”
雲容一臉厭惡地瞥了一眼玉嬈,才道:“那些孩童都喃喃自語,說‘金銘公主,饒了我,不要殺我。’”
此話一出,玉嬈得意忘形大笑不止。這次她派人擄走藍璃國的那些孩童,一方面是為了修煉邪術,另一方面是為了嫁禍給鍾離嫣,可謂是一舉兩得。不過鍾離嫣的慧黠狠辣她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