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媽媽,本公子想將穎兒姑娘帶走,還請月媽媽開個價。”
鍾離嫣冷不丁冒出這句話,讓老鴇的臉色頓時一變。老鴇冷笑一聲道:“這位公子,雖然穎兒姑娘剛到我們怡春閣不久,但是以穎兒姑娘的姿色,今後必然會是我們怡春閣的頭牌,這要是被公子將穎兒姑娘帶走了,我們怡春閣還不知要損失多少銀子呢。”
鍾離嫣聞言,忍不住勾唇一笑,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難事。當下她開口道:“那月媽媽就算一算,月媽媽提條件看看究竟怎麼樣才肯將穎兒姑娘交給我。”
老鴇聞言,一雙眼睛骨碌亂轉,隨即想了想開口道:“這位公子,我們這兒如今的花魁一年可以給我帶來的收益有一百多兩黃金,而一個花魁可以維持兩三年的時間。穎兒姑娘的姿色比我們現在的花魁還出挑不少,所以穎兒姑娘兩三年一定可以給我們怡春閣帶來一千兩黃金的收益。”
此話一出,泰子煒和軒轅靖全都怫然變色。這老鴇哪是在商談,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欺詐。一千兩黃金簡直就是漫天要價。
泰子煒和軒轅靖眼見於此,於是滿目怒火地凝視著老鴇、只要鍾離嫣一句話,他們絕對讓這個老鴇乖乖地將人交出來,而不會花費一分一文。
鍾離嫣接收到泰子煒和軒轅靖的意圖時,微微搖了搖頭。現在身處爪哈國,她不想將這件事鬧大,更何況這裡牽扯的是爪哈國的三公主黛麗絲。若是驚動了皇室人,到時難保皇室人不會出面干涉。
所以鍾離嫣並不覺得武力是解決這件事的最好法子。
鍾離嫣含笑著說道:“那月媽媽的意思是隻要本公子交出這一千兩黃金,月媽媽就肯放人了?”
老鴇聞言,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隨即道:“這只是條件第一,我們怡春閣好不容易來了像穎兒姑娘這樣的人才,我怎麼能說放走就放走呢。”
鍾離嫣心中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個老鴇倒是貪得無厭。不等她開口,泰子煒和軒轅靖早已經怒火朝天,只聽泰子煒冷冷道:“月媽媽,想必你該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否則只怕你到時得不嘗失。”
“若不是我這位朋友好說話,只怕人我們不但要帶走,就是金子你也休想拿到一錠。”軒轅靖一臉鄙夷地對老鴇說道。他最見不得就是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
眼見泰子煒和軒轅靖都氣勢洶洶,老鴇雖然心中膽怯,但是聽到眼前三人的口音並不是當地人,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於是老鴇頓時氣焰囂張道:“三位爺咱們好說又好說的法子,若是三位想在我們怡春閣鬧事,那恐怕就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了,我月媽媽可不是被嚇大的。”
眼見劍拔弩張,鍾離嫣向泰子煒和軒轅靖投去一抹安撫的眼神,只聽鍾離嫣道:“月媽媽,我的兩個朋友脾氣有些衝,你就直接說吧,除了想要那一千兩黃金外,你還想得到什麼?”
月媽媽眼見鍾離嫣如此好說話,滿臉橫肉的臉頓時笑容燦爛。眼珠子在鍾離嫣的身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開口道:“公子既然這般有誠意,月媽媽我也不能不近人意。不如這樣我們來場賭局。如果你贏了,月媽媽分文不要你就可以把穎兒姑娘帶走,若是你輸了的話不但要交出一千兩黃金,而且還得把自己留在我們怡春閣。我們怡春閣的清倌還沒有哪一個像公子這般俊俏呢。”
此話一出,泰子煒和軒轅靖怒不可遏,如此公然侮辱他們的心上人,讓兩人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老鴇抽筋扒皮。
鍾離嫣向暴怒的兩人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不假思索地笑道:“沒問題。”
泰子煒和軒轅靖想開口阻攔,鍾離嫣卻擺了擺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泰子煒和軒轅靖看著老鴇眼裡的精光和算計,心裡一陣焦急,心道鍾離嫣就怎的這般魯莽,不知道賭什麼就敢妄言。
“這樣吧,我也不能讓公子吃虧。瞧公子一身貴氣,必定也是個精通音律的妙人。不如我們就比音律造詣。”老鴇看向高臺,道,“吹拉彈唱不限。公子和怡春閣的姑娘分別上臺表演,這裡的客官作為評判,哪方要是得到打賞的銀子多,那麼就算哪方贏。公子意下如何?”
“那就按月媽媽所言的來。”
“那就說定了。”老鴇聞言,頓時驚喜連連,精亮的眼珠轉了轉,心裡大笑,臉上露出勢在必得奸詐笑意。心道畢竟是年輕氣盛。她在這怡春閣經營了十幾年,眼前這個年輕公子或許會一些酸文詩句,可是若說吹拉彈唱絕對是個絕活,絕對不是他們怡春閣四朵金花的對手,今日這年輕公子栽到她月媽媽的手裡也算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