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郎中聞言,立刻走了過去,也捏住了白落芸的手腕,一探之下果然是已經咬了許多,難怪這個丫頭這麼高興。
但是卻立刻皺起了沒有,更將仔細的診起脈來。昨日他不過是給她吃了許多補充血氣的藥,怎麼她的內傷卻突然好了大半,就連連日以來的高燒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看他皺了眉頭你,鍾離嫣臉上的笑也漸漸消失了,心又揪了起來緊張道:“怎麼,母親還是不好嗎?”
郭郎中慢慢收了手,輕微的搖了搖頭,“不是,夫人的已經大好了。”
“那為何先生還愁眉不展?”鍾離嫣追問道。
組織了一下語言郭郎中才有說道:“雖然已經大好了,但是卻很古怪。昨日我給夫人用的不過是一些補充氣血的藥,但是今日她的內傷卻好了大半,而且高燒也退了。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鍾離嫣一聽,也難免皺起了眉頭,“是不是,這幾天以來我一直喂母親您開的藥,現在有了效果。”
郭郎中搖了搖頭,“我那藥不可能這麼快見效。”
腦中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昨晚鐘離嫣確實看到了一個人影,她還以為是自己做夢或者是錯覺,她早上也是在軟榻上醒過來的,難道昨晚真的有人來過嗎?
可是就算有人來過,又會是誰呢?誰會幫助她們母女兩個,又能自由的出入鍾離府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想會不會是鎮南王的人。但是又怎麼可能,如果知道她們在鍾離府再次遇刺,他應當會直接去找鍾離長謹興師問罪才對,怎麼會只是暗中幫助她們母女呢?
看郭郎中也在糾結此事,她只好說道:“應該就是先生你的要起作用了,您不用太糾結了。”
也實在沒有別的解釋,郭郎中只好點了點頭,笑道:“或許夫人洪福齊天。”
鍾離嫣笑了笑,說道:“昨夜真的麻煩郭先生了,如果不是郎中,我母親的性命定然不保了。”
郭郎中擺了擺手,“醫者的職責罷了,再說昨晚我也自己找地方休息了,小姐你不用在意。”
聽著這麼一說,鍾離嫣更加有些不好意思,“怠慢了。”
又說了一番話,郭郎中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項,讓她繼續喝那一副藥,之後鍾離嫣便讓丫鬟送他離開了。
他走以後,鍾離嫣便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的白落芸又想起昨晚的那個身影,難道是白家人?
她越想覺得可能性越大,白家人應該對他們現在的情形也知道一些,他們不能明著幫忙但是卻暗中幫助她們母子。
但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沒有早點出手,更沒有暗中阻攔過那些殺手,一直到母親已經生命垂危他們才出手。
而且這這白家自從那次露過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幾月以來更沒有拍一個人來探望過,這是不是也有些太奇怪了。
但是這個問題也沒有糾結她太久,不管是誰,她都應該好好感謝那人。她還是趕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熬上一些粥,把房間裡收拾乾淨,自己吃了些又喂白落芸吃了一些。
又把這些天換下來的髒衣服洗了洗,這些幹完已經到了下午了。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頭有些發昏,不過自從內力漲了以後,她的精神比以前已經好了許多了。
熬好藥給白落芸喝了之後,她便自己躺在了一邊的軟榻上,打算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她估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到母親!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鍾離嫣重新佈置了一下機關,便坐到床邊嚴陣以待今晚的殺手,但是一直等到後半夜殺手還是沒有來。
鍾離嫣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內力突然暴漲,讓他們忌憚了。還是說,。他們已經料定母親必死無疑了,所以沒有必要再來?
但是不論如何,今晚沒有殺手前來,也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掀開羅帳看了一眼母親,又到一邊的軟塌上躺著了,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她睡過去沒有多久,昨夜的黑衣人便翻過了院牆,悄無聲息的跳進了她們的房間裡。
他徑直朝著軟塌走過來,眼裡滿是心疼,他知道她這一天都做了什麼,也知道她已經坐了快要一個晚上了,難道她過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日子嗎?
黑衣人自然就是馬不停蹄趕來的泰子煒,昨晚他才剛剛到達神都,立刻喬裝打扮往這邊來了,正巧就遇見鍾離嫣拉著那個郭郎中飛進了鍾離府,他一路跟過來,居然就看到那樣的場景。
她一身的血跡,幾乎渾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