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信守誓言,別無他求。希望沈公子,以後不要用這種想法揣度在下對小公子的衷心。”
山鬼皺眉,有種被侮辱和刺激的感覺,嗓音都冷酷了幾分。
“是沈某失禮了,山鬼兄莫怪。”泰子煒愣了一下之後隨即哈哈大笑,連忙拱手向山鬼賠罪道。
“沈公子是為小公子著想,又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不敢怪罪。”
山鬼低頭,語氣聽不出情緒,也看不到其面色。
泰子煒卻是不在意山鬼的情緒或者面色,呵呵笑了兩聲隨意安慰幾句,囑咐山鬼好好修養身體後,便大步的離開了山鬼房間。
房中,山鬼獨自站著,蒼白中帶著冷酷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張天心身邊的兩個人,鍾離嫣和泰子煒,他只是看鐘離嫣不太順眼,但對泰子煒,才是真的忌憚。
因為這個閒散醫師,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還有那一雙黑眸,時不時的在悠然從容中會帶著幾分精光,有種看穿一切的感覺。
泰子煒此人,太過於聰慧了。不過好在,不是敵人。
山鬼扭頭,回了床上躺著,閉目休息。
另一邊,大步出了山鬼房間的泰子煒,邁步拐彎進了房間,卻是見到鍾離嫣和張天心的身影,後院也沒用兩人練武大的身影。泰子煒轉身出門向路過的下人打聽過後,才知道兩人是被梁心喚走了。
泰子煒想了想,沒有跟過去,而是自己回了房中,關緊了房門。
快步走回書桌前,泰子煒探手,從一堆書本中抽出一本,開啟第一頁的封皮,從其中捏出了一小張紙條。
這張紙條,是蘇遊的回信,只不過送信的人還有一句傳話,就是先不讓鍾離嫣看到。
“師傅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
泰子煒咧嘴笑著,心頭還微微有些掛念師傅和師孃兩位老人家了,快速的開啟紙張,迅速瀏覽一遍。
紙條一如既往的很短,是蘇遊親手所書,字跡飛揚,瀟灑無比。
紙條中的話語很短,但泰子煒看過後,卻是陷入了沉思。
蘇遊的意思很簡單,要泰子煒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鍾離嫣離開上京城,這一點,泰子煒可以理解,他心底也是這樣想的。
但另一條,卻是剛好提到了盟主大會,蘇遊的意思是,鍾離嫣可以趕赴泉州參加盟主大會,需要的時候也可以亮出自己是蘇遊女兒的身份。
“奇怪,師傅自從娶了師孃,一向都希望遠離江湖,如今怎麼會讓師妹參加盟主大會。”
泰子煒微微皺眉,黑眸中帶著沉思之意,盯著那張紙條再三看了一遍,確認沒有遺落,也沒用隱藏的話語。
“本來還有些頭疼怎麼和師傅說師妹要參加盟主大會的事情,如今看來,又免去一件事。”
泰子煒從來弄不清蘇遊的意圖,想了一會便放棄了,搖頭笑著心想道。
蘇遊此人,實在過於隨性,做事全憑心意,看起來毫無章法和意圖所言,不過泰子煒卻是知道,自己這個師傅,心底比誰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師傅信中沒有提到同九遊殿殿主比試的事情,看來是不同意的了。”
泰子煒轉了轉玉笛,想著自己怎麼同九遊那邊去說。萬一九遊不給自己查師姐的下落了可如何是好。
但是也不排除,蘇遊一個人直接找上九遊,來一番驚天動地的打鬥後再悠然離開。這點也符合蘇遊的作風。
“師傅啊,你老人家好歹明確的回答一下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泰子煒苦笑一聲,收好了紙張,準備等鍾離嫣回來的時候給她去看。
“師兄,不好了,聽說楊夫人赴宴時不小心得罪了別人,當場被打了十杖呢!”
泰子煒還未摺好信紙,就見鍾離嫣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張口就喊道,嚇了其一跳。
“等等,你說什麼?明兄的夫人被夫人打了?”泰子煒拍了拍心臟,突然反應過來鍾離嫣剛剛說的話,也顧不得驚嚇了,一臉震驚的問道。
“是啊,聽說被打的不輕,都是被人用馬車送回明府的。”鍾離嫣點頭,俏臉帶著憤憤不平的同情之意。
兩人當即向太師府報備了一聲,帶上張天心那小鬼,匆匆的趕往了明啟山府邸。
明府大門緊閉著,門前空空蕩蕩的,似乎氣氛都有些不對。
泰子煒邁步上前,神情如常的叩響了大門。開門的自然早已認識泰子煒,但還是猶豫的看了幾人一眼,歉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