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敢說這當今世上,唯有我能救你女兒一命,陛下又會如何呢?”
說著,她不懷好意地勾起嘴角,戲謔的目光在孤袁帝的身上游走著,故意一般的道:“殺了我,可就要那位可憐的公主一起陪葬了。”
看了一眼身側之人那一副根本不做掩飾的嘲諷模樣,洛雪暗暗皺眉,還躲在幾位侍衛後面的吏部尚書,哪有她這樣的容忍度,立馬跳腳道:“陛下、陛下您看吶……這小小的女囚竟然出言不遜,分明就是對公主的大不敬,有意圖不軌的傾向,如今又越獄到了金鑾殿前,想她倆是何等的膽大包天任意妄為?!萬不可讓她們再次有接近公主殿下的機會呀陛下……”
對吏部尚書的一番‘苦口婆心’,孤袁帝並沒有理會,只是正了色,幽幽的看著樂藍。
“朕問你,你可有萬分的把握,將公主醫治痊癒?”
無比自信的勾了勾嘴角,樂藍正要說話,那臉色愈發難看的吏部尚書再一次地搶先道:“陛下!懇請陛下莫要輕易信了她們的說辭,說不定、說不定就是她們事先給公主殿下下毒!所以才會有可解之法,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與藐視皇威啊陛下……”
“大人,”斜著眼瞥了瞥那位神情激動的吏部尚書,樂藍冷冷道:“皇上都不急,大人這麼著急幹什麼。”·
說著她邪氣的勾起嘴角:“莫非是大人私下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做賊心虛,心中有鬼了吧?”
“這……”就在吏部尚書方若林被氣的渾身發抖,啞口無言間,樂藍微笑著轉頭看向了孤袁帝:“放心吧陛下,替公主殿下解毒一事,並不需要民女親力親為,只需要帶著由民女配置的解毒藥方煎熬,任何人都可以救治公主。”
眼看穩坐在龍椅之上的孤袁帝並不說話,樂藍不由得收了嬉笑的姿態,滿臉認真的道:“陛下還在猶豫什麼?民女的一條小命,不是都已經牢牢的捏在您的手上了麼,想要捏死樂藍,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更何況如今,還有什麼會比公主殿下的性命更為重要的呢?
只要按照樂藍說的那樣去做了,一柱香的時辰之後,便會見出分曉。”
緊緊地鎖視著階梯下之人,孤袁帝沉默了半晌,便開口道:“好,朕就姑且信了你的所言。但若是公主在這期間出了什麼意外,朕便立即要了你的腦袋!”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公公:“宣太醫們上來。”
在等待太醫們上來的期間,樂藍耐心等候。
沒過多久,看來近幾年的行為稍稍有些荒誕的孤袁帝,果然是如傳聞中的那般疼愛塞安公主,這一召集,幾乎是半個太醫院在職的太醫,都擠到了大殿上來。
細細打量了一番後,樂藍便從中挑選出了幾個看著還算順眼的,囑咐了一遍這些規規矩矩的太醫們,抓熬藥時該注意的。
直至兩粒還熱乎著的藥丸被太監小心翼翼的端了上來,樂藍與洛雪便又成為了眾矢之的。
一直以來,都有注意到那吏部尚書眼中閃爍著連掩藏都掩藏不住的恨意的樂藍,在檢驗完畢後要他們下去之前,突然動作一頓,微微一笑道:“各位大人,這藥,我已確認無誤,但還請各位大人在護送它到公主殿下嘴中的路上時,仔細當心著些,民女配的藥方,哪怕是用在健康之人的身上,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點民女,可以親自試驗給你們看。”
說著她便在幾道緊張的注視下舉起了藥丸並且吞下,待藥丸在胃中完全消融後,陰測測地道:“若是這一服藥下去,塞安公主出了什麼意外,大人們也別天真的想著或許崩將所有的罪責推脫到我一人的身上,倒是可以提前準備好後事,與我一起,為公主陪葬吧。”
“我說……”一臉譏諷的盯著樂藍的方若林正要開口說話,怎麼也想不到殿外居然有一名太監欣喜若狂的跑了進來:“陛下、陛下——陛下,大喜事大喜事!塞安公主醒了!”
“這怎麼可能呢?!”被打斷了話的吏部尚書瞠目結舌。
這樣大的動靜,不由得令樂藍多看了方若林一眼。
“看大人的意思,好像是不希望公主殿下醒來啊。”
她冷冷的笑著,言下之意已經很是明顯。
果真引得了孤袁帝聞訊望去,眼神中閃爍著狐疑之色。
“陛下……”被看的心中一緊的方若林大驚失色,“陛下莫要信了她的妖言……微臣絕沒有過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公主殿下能夠醒來,微臣高興還來不及呢……”
“只是,她不過區區一個鄉野女子,究竟是如何能分辨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