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二小姐?鍾離子玉?”泰子煒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她也捲了進來,聽到泰明和她還沒成親就住到了一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就知道要出事!你又為什麼回來?”
謝羽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易二小姐也是藏不住話的人,屬下擔心她與太傅有關,這兩天旁敲側擊地問著,還真探出一點情況,覺得很重要,就先回來彙報了。剛到城門口,就聽說了王府出事,屬下沒敢貿然回府,正在找人打聽訊息,就看到主子您了。”
泰子煒眉頭一挑,不詳的預感繼續被落實:“王府出事了?什麼事?”
謝羽的眉頭皺得死死的:“我也不知道,剛才一進城就聽說了。王爺您先別急,您沒事,一切就都還有機會。我先把明王爺的事說完,咱們分頭行動。”
說是要鎮定,但泰子煒現在滿腦子都是還在王府裡的鐘離嫣,哪裡聽得進去。他著急地一揮手:“快說。”
“據我分析,易二小姐遇到明王爺不是偶然。明王爺安置的地方可是在京城外,易二小姐再怎麼愛打獵,也不會無意中撞上,一定是有預謀的。我看她不願意回家的樣子,估計是被太傅派來找明王爺的。太傅明知道明王爺不會在人多的地方現身,只有在女子面前才會放鬆警惕,故意把易二小姐派出來。易二小姐果然遇到明王爺,卻不想做太傅的幫兇,所以才纏著明王爺不肯回去。”
他說得倒是很符合鍾離子玉直來直去的性格,泰子煒想起那個心直口快的年輕女子,慢慢說道:“如果她說出真相,等於是陷兄長不義,她確實也有苦衷。謝羽,現在情況還沒到最壞的地步,三弟那裡自有人接手,你不要再操心了,我要你去查明咱們那五路邊軍的動向,要快!”
“邊軍?軍隊已經動起來了嗎?”謝羽這幾天一直為了泰明奔波,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聞得此言嚇了一跳。
泰子煒表情嚴肅,沉思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話。謝羽也不再多說,直接牽了馬,煙一樣消失在人群中。泰子煒也利落地牽起馬韁,翻身,上馬,揚鞭,飛奔!
煙塵的盡頭便是煒王府,才一到門口,他就看到黑壓壓一大片禁軍。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他揮鞭加快了幾步,到了門口才猛地一停,戰馬人立而起,嚇得禁軍的馬匹不斷嘶鳴。他冷漠地看著周圍的人,陰寒問道:“怎麼回事?”
禁軍們自然是認得他的,但他們一時也說不清楚,泰子煒皺眉聽著,也只明白了個大概:他們是來這裡捉拿犯人的,但才到門口就有了變化,所以一直守著各個出口沒有動靜。
府裡的犯人還能有誰?泰子煒心裡一陣發緊,壓著聲音問道:“是誰下的命令?”
“是我,王爺有意見嗎?”
如果說話的人是泰明、易如冬甚至蕭逸之,他都不會有絲毫驚訝。但這個聲音……他微微抬起眼,目光狠厲,直視著那個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女子!
這個清亮得有些高傲的聲音,居然是從嵐妃口中發出的!
“怎麼回事?”泰子煒沒有下馬,身姿挺拔,丰神俊朗,居高臨下地看著嵐妃。他早就知道她不對勁,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大膽,公然背叛自己!
嵐妃被他狠厲的目光掃過,有一絲退卻,但依然沒有示弱,寒聲說道:“王爺,臣妾發現有人犯人藏在府裡,於是就叫了禁軍來抓,以免大人受牽連。”
“犯人?”泰子煒知道一定是鍾離嫣的身份被發現了,不由得暗自後悔,易如冬何等人物,怎麼會被她輕易騙過。他應該把她安置得更好才是,好在現在這些人還沒進去,他還有機會挽回。那些人可不知道鍾離嫣的身手,有這一段時間,她應該就能逃走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微定,冷冷問道:“你說王府裡有犯人,那我就是窩藏的主子了?”
他猛地翻身下馬,一直逼近到嵐妃身前。嵐妃本來就心虛,乍然看到他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了無數倍,趕緊後退,穩了穩心神,小聲說道:“臣妾相信王爺與此無關,只是被騙而已。不過……禁軍到了這裡,卻有人不讓他們進,這可是無視皇命啊。”
禁軍代表的是皇上的尊嚴,必須有禁軍統領或皇上的手令才會出動,不許禁軍入府,簡直和造反差不多了。泰子煒也知道這罪名不小,定睛看去,帶頭攔著府門的正是胡落,暗暗慶幸自己的屬下忠心。換了別人,這種要殺頭的事,就算許他們一世榮華富貴,也沒幾個人敢做吧。
他故意皺著眉頭走近胡落問道:“怎麼回事?禁軍來了也不讓進?”
他一邊說一邊使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