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臉來見他!
憤怒的將他的身影從眼前揮去,卻又是另外一副畫面。
只見大王子身著西戎王的服制,在群臣的前呼後擁下,走上了那個他夢寐已久的王座,佔比高呼,群臣下跪,那氣派,讓他眼紅。
“不!不!西戎王的寶座是我的!是我的!”五王子大呼,話音未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眼前的場景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獄中那座已經殘破不已的牆壁。
回頭,四周空無一人。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卻是顧不得擦,心裡的恨,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許久,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股難掩的痛意湧上心頭,讓他不由的吃力捂住胸口,也是徒勞。
他想要努力的站著,他不想就這麼死了。奈何,毒性發作,他終究還是倒了下去。斷了氣。
一個時辰之後,獄卒這才開啟了牢門,身後跟著驗屍官。刑部尚書也隨著跟來,對著那驗屍官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這才走上前去。
驗屍完畢後,那人對著刑部尚書作揖道:“稟大人,犯人已死。敢問,要如何處置?”
刑部尚書隨意的揮揮手,獄卒和驗屍官會意,悄悄的退了下去。
走到五王子的身前,刑部尚書冷哼的拍了拍那五王子的臉:“怎麼?你不是很居高自傲嗎?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嗎?怎麼會落到這般下場?嘖嘖嘖,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啊。死不瞑目啊。”說完,嘆口氣,也沒有在理會,徑自的走向御書房,向莫無殤覆命去了。
御書房內。莫無殤聽了刑部尚書的覆命之後,這才道:“做的漂亮。將他抬走吧。剩下的事,朕自有安排,你退下吧。”
刑部尚書自然是知道抬走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皇上,是今夜就做嗎?”
“那不然呢?留著他做什麼?變黃變臭嗎?”莫無殤反問,眸子中已經有了些微的怒氣。
看得刑部尚書渾身一顫,趕忙領命退下。
西戎部落。
西戎王正坐在床榻上,由西戎王妃伺候服藥。剛將藥喝道口中,就聽到外面的人來報。行色匆匆,欲言又止。
王妃拿著帕子給西戎王擦了擦嘴角的藥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又話快說,沒見到大王正在用藥嗎?”說著,又是餵了一口藥給西戎王。
那人吞吞吐吐,這才將所有的事情原委道出,而後道:“此時,五王子已然在獄中暴斃,現在……屍身正在派人送回歸西戎。”
話音剛落,西戎王一口藥就噴了出來,連帶著的,還有唇邊的絲絲血跡。
“你說什麼?五王子他……暴斃?”西戎王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那人。
“是。事情的始末,屬下已經……”話還未說完,就被西戎王打斷:“知道了,你退下吧。”
說完,一口氣提不上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王妃趕忙將藥碗放到一旁去。她是大王子的生母,五王子死了,大王子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她高興還來不及。但此時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她一邊溫柔的幫著西戎王拍背,一邊擠出幾滴眼淚出來:“大王莫要傷心,保重身體為要啊。其實這件事,其中也有五王子的不對……”
“我當然知道有他的不對。只是,就這麼沒了一個兒子,著實傷心。”西戎王嘆氣道。
你是傷心,我可是高興了。王妃心中雖是這樣想,但嘴上卻道:“那不如,大王起兵?或者是休書一封,讓聖上給個說法?”
西戎王苦笑搖頭:“說法?這不是已經有了說法?”
王妃不解,西戎王耐心道:“聖上雖然明說是和後宮嬪妃私通穢亂後宮。但其實,他的野心,你我不是不知道。怕是後面還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大部隊回來之後,我在細細審問便是。”
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畢竟,是五王子無禮在先。他和辰妃在一起,那是多少雙眼睛看著的事情,人證物證皆在,就算是他們想要怎麼樣,也不能怎麼樣,只能暗自吃下這個啞巴虧。
而另外一邊。
月華宮中。鍾離嫣早早的等候在殿門外,看著莫無殤的鑾駕過來,連忙躬身行禮,面帶笑意:“臣妾給皇上請安。”
扶著莫無殤的手站起來,鍾離嫣仔細的觀察著莫無殤的眉眼,柔情的道:“皇上好像很高興?有何喜事,說來給予臣妾聽聽?”
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只是她不需要在莫無殤面前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