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啊娘娘,這夾棍的滋味兒,可是不好受吧?本官還是勸您,招了吧。”刑部侍郎的身子微微向前探,眼睛裡發出精光,看著辰妃。
那眼神看得辰妃打心眼裡直噁心:“本宮什麼罪也沒犯,沒什麼好招的!”
辰妃此時的頭髮早已經散亂,和著汗水貼在臉上,讓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沒有心思去管這些,臉色雖然慘白,卻還是有著威嚴。
見她如此執迷不悟,刑部侍郎嘆氣道:“繼續。”
一個夾棍又是下去,辰妃又是一聲慘叫,只是這一次,行刑的時間可比上一次要強了很多。
辰妃只是尖叫,口裡並沒有往日時的囂張跋扈,按理說此時她應該開口叫罵才對,今日卻只是疼痛的尖叫。或許,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空去罵那個刑部侍郎了。
刑部侍郎坐在案前,悠閒自得的喝著茶,無奈的看著受苦受難的辰妃,又是覺得差不多了,才讓獄卒停下來:“怎麼樣啊娘娘。您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此時的辰妃已經沒有力氣去再向剛才那般說話,一張俊臉上滿是冷汗,臉色也是慘白的,說話也有氣無力:“本宮說了,本宮沒有和五王子私通。去他的府上也是另有隱情。其各中緣由,本宮會稟報給皇上,你去讓皇上來,本宮自會和他說。”
聽聞這話,刑部侍郎連連擺手,又是飲了一口茶:“娘娘您還是別白費那個力氣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聽懂刑部侍郎話中的意思,辰妃反問。
“您想啊,讓本官來審問娘娘,是皇上的意思。若是娘娘您肯開了金口,那皇上自然是會從本官這裡知道他原本就應該知道娘娘口中那個中緣由的。所以啊,娘娘您還是別費那個事了,免得傷了您和皇上之間的感情,不值當啊。”刑部侍郎狀似為辰妃考慮著道。
辰妃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話裡的意思:“用不著你在這裡貓哭耗子,本宮就算是說了,你傳遞到皇上那裡去,還指不定要怎麼說本宮的壞話呢!去告訴皇上,本宮要求見他,所有事情,本宮自會全部說明白。”
刑部侍郎見今日也差不多了,辰妃這樣想來也是不會說什麼的,便站起身,道:“娘娘,您何必如此執著呢。本官都已經把話給您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完全是為了您好啊。”
說罷,搖搖頭,走到辰妃的面前,道:“算了,娘娘您還是自己好好想想明白吧。”而後轉身離開,留下一聲嘆息。
牢房裡,辰妃獨自一人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的夾棍幾乎就快要了她的命。而之前她聽人說過,這夾棍還是刑具裡最算不得上是刑具的一個。若是明日那刑部侍郎再來,怕是不知道還要使出什麼樣的招數。
口中已然是十分渴,意識也有些漸漸模糊,辰妃張口便叫道;“連翹,去給本宮倒杯水來。”
一連叫了幾聲連翹,卻沒有人肯理她。辰妃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這才意識道,她此時是在牢中,怎麼會有連翹過來伺候她。
“獄卒!獄卒!”辰妃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好半天時間,才叫來獄卒。
“什麼事兒啊?大呼小叫的?”獄卒聽到辰妃的叫喊,走了過來,卻是一臉的不耐煩,根本沒有往日裡見了她的畢恭畢敬。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先前辰妃還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卻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去和他們計較:“去給本宮倒杯水來。”
“倒水就倒水,還本宮,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什麼身份,都落為階下囚了還擺出一副娘娘的架子。”獄卒自言自語的走了,而後又轉身回來,遞了一杯涼水過去:“喝吧。喝了就別叫喚了。”
辰妃喝完,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女人就是麻煩。”獄卒一把搶過辰妃手中的碗,轉身走掉。
剛才獄卒的話一字不落的被辰妃聽在耳中。想當年,皇后被皇上廢了的時候,也是有多少人去跟著吐一口口水。當時她還只覺得皇后那是活該。現在想來,自己和當年的皇后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一樣都是被形形色色的人過來踩一腳,生怕沾上一點窮酸晦氣,也絲毫不去想一想,萬一有一天,她真的從這牢裡出去了,會不會報復。
晚膳的時間轉眼到了,牢門開啟,辰妃向著牢門口望去,見是另外的一個獄卒,手裡還拿著一個食盒。
辰妃直起身來,警惕的看著那獄卒,並沒有說話。
獄卒直接將食盒扔在那裡,沒好氣的道:“吃吧,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