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嫣嘴角溢位一絲冷笑,“好!我等著你!看你要怎麼不放過我。”說完繞過她離開。
跟在鍾離嫣身後的芯兒撇撇嘴,故意提高音量讓鍾離夢蝶聽到,“哼!穿一件墨狐的大氅神氣什麼,陌太子送我家小姐的那件可是銀狐的,也沒見我家小姐像她一樣顯擺,真是小家子氣。”
鍾離嫣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啊!沒事招搖什麼?”
芯兒吐吐舌頭,“我就看不慣她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兩人離開,卻留下氣的一臉青紫的鐘離夢蝶,此時她滿腦子都是銀狐兩個字,氣的心尖兒亂顫,再看看身上的大氅,怒火更加止不住,解下來用力的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就疾步離開,畫眉不敢出聲勸只得趕緊把大氅撿起跟了上去。
鍾離天佑粉粉嫩嫩小臉已經長開了些,不再皺皺的。不睡覺時就張著小嘴咿咿呀呀的,很少哭鬧。
鍾離嫣逗他,他就睜著清澈的溼漉漉的眼睛好奇的眼睛看著她,用白胖的小手去抓她的手指。小嘴咧開露出粉嫩的牙床。
杜姨娘半靠在床頭,看著鍾離嫣和鍾離夢月逗鍾離天佑,嘴角笑盈盈的。就覺得很溫馨。如今鍾離振南對自己很溫柔體貼,自己又有了月兒和天佑,十分的滿足。再看鐘離嫣也是真心疼愛這兩個孩子。就不自覺得也把鍾離嫣劃到自己孩子的行列裡。想到鍾離嫣從小沒了母親心裡對她也是心疼的。
鍾離嫣從雅苑出來,看到了行色匆匆的白氏帶著管家,管家正小聲地和她說著什麼,看見鍾離嫣兩人立即息了聲,白氏難得看見她沒有挖苦幾句說些難聽的話。只瞪了她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最近在幹什麼?”鍾離嫣問身後的芯兒。
“在忙著準備二小姐的嫁妝唄,還有聽說這次南邊雪災相爺要捐二十萬兩,大概是在忙這兩件事兒。”
鍾離嫣有些納悶不解,“鍾離夢蝶的嫁妝不是早就準備妥當收到她自己的小庫房了嗎?我爹爹要捐二十萬兩雖然不少,可相府也該拿的出來啊!相府經營著許多產業。每年除去花銷還有不少剩餘,這麼多年攢下來數目肯定不少,她怎麼會這個反應。”越看越覺得有什麼不對,心中一動,垂眸想了想,“芯兒,你現在去一趟天下樓把仲夏叫回來,我有事問她。”
下午仲夏回來了,鍾離嫣讓她先暖暖,又問了天下樓的事,如今仲夏不在後廚了,她選了些聰明伶俐的丫頭和十五六歲的男孩學習藥理,然後分配到天下樓的分店裡去。
問了些瑣事,鍾離嫣喝了口紅棗茶潤潤嗓子又開口,“仲夏,我母親嫁到相府時可曾有什麼陪嫁?除了首飾之外,有什麼店面鋪子嗎?”
仲夏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憶,“我來相府時只有十歲,那時候夫人已經嫁過來八九年了,只有一次好像聽夫人說過祖家陪嫁過來四間鋪子,其餘的除了些首飾就沒有了。”
鍾離嫣之前沒想到這些,只不過今天見到白氏突然想到了這一茬。沈怡雖然出身不高,嫁過來卻多多少少也該有些陪嫁的。
只聽仲夏感慨說道:“夫人嫁到相府時老爺還不是丞相而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祖家的老太爺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俸祿不多,自從夫人死後,老太爺和老夫人傷心過度相繼離世,祖家也就自此沒落了,如今只剩下夫人的哥哥也就是小姐的舅舅,聽說舉家搬去了通州。這幾年也不知怎麼樣了?”說完傷感的嘆了口氣。
鍾離嫣讓仲夏把怡和園所有小庫房的賬目拿過來。翻了翻,確如仲夏所說,除了些首飾就只有四間鋪子,都不大。沈怡去世後,這些東西一直就是白氏在打理,當然了,所有的收益也都在白氏那兒。仲夏回去了,鍾離嫣叫來風間,吩咐他和素衣去辦一件事。
這一日,鍾離嫣又來看鐘離天佑,逗了一會兒鍾離天佑就被奶孃抱去餵奶了,鍾離嫣和杜姨娘閒聊,鍾離夢月乖巧的去練字了,鍾離振南給她請了一位女先生,教她習字和練琴。
鍾離嫣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姨娘,我這裡有兩顆解百毒的丹藥,你收著以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