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凌兒揹著身體緩緩地回過頭去,用餘光看了看施青子,停頓了半晌,並沒有說出一字,而後才接著與那名弟子走了出去。
可是,舞凌兒地心中如同被幾百根同時真刺痛了一般,她眼下留下了眼淚,這毒門弟子看了看她的模樣,“你怎麼了?難道剛才鍾離嫣傷到了你?”男子認真地問道。
舞凌兒完全沒有理會這男子的關心,而是看了看寢殿地門外,而後不甘心地走了出去,卻是不知道寢殿之中的鐘離嫣還在施青子地身旁勸說著,“舞凌兒她還小,有些蠻橫的心性這都是平常的,你理解便是,為何要罵她?”鍾離嫣似笑非笑地說道。
既然舞凌兒沒有再三狡辯此事就是鍾離嫣所做,那麼她也不會眼看著施青子將一個年小的女子趕出門去,畢竟若是沒有舞凌兒這個冤家在她還真的覺得毒門無聊。
現在還不能回到玉雲門,她愈是在這裡呆上一日愈是忐忑難安,更多的是為明峰和明宇感到擔心,至於泰子煒她還是有些心死了,既然那個不容接近地仙尊對自己沒有一絲動心總是拼命地將自己趕走,那麼她便是不會苦苦糾纏下去。
但是殺父之恨她怎麼會忘?她眼看著父親死在自己地身前那日的不甘於痛苦,她如何能夠忘得一乾二淨?可是卻是因為泰子煒對待自己的勸說先將事情壓了下來,這樣一來會讓幕後地後手更加心切起來,從而露出馬腳。
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主使殺了鍾府幕後的黑手會是太平令尊?自己與他無冤無仇,為何他會這麼恨鍾府?這也是她即將要查明的事情之一。
當下,鍾離嫣緩緩地走到了施青子地身前,“我要回玉雲門,明日必須要走,還請求你不要挽留,不要阻攔。”鍾離嫣認真地說道。
施青子看了看鐘離嫣此刻認真地樣子,“就算你要走,也要痊癒了在回去,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會……”施青子勸說著,但是他可以看得出鍾離嫣目光之中那一份固執。
而淡淡地說道,“你若是離去,我會跟隨,天涯海角只要你願意.”施青子看著鍾離嫣地雙眸認真地說道。
鍾離嫣轉過了身,這一刻她又回想起了父親臨別時地樣子,不由得緊緊地攥起了手掌,“我若是離去,後會無期,我身上有著重任,你別跟著我。”她誠懇地說道。
施青子將她地身體拉了回來,而後確切地回答道,“好,好,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不跟著便是。”
而後,施青子才轉過身體緩緩地走出了寢殿。
第二日一早,就在施青子還沒有醒來的時候,舞凌兒就站在了施青子的身前,他略略睜開了雙眼,卻是見到了一個白色衣衫地女子在自己地身前。
“你怎麼在這?這麼早你怎麼不休息來這幹什麼?”施青子厲聲問道。
舞凌兒認真地看了看施青子,“你難道不知道鍾離嫣她已經走了麼?”舞凌兒厲聲說道。施青子猛地坐起了身子,而後對著她緊鎖著眉頭,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他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寢殿地方向走了過去。
就當他走進寢殿才見到這裡已經是空無一人,鍾離嫣留下了一個字條就已經離去,施青子開啟了這個木椅上的字條,上面清楚的寫著,“我已離去,請你放下心中的執念,別來找我。”當下,施青子立刻起身朝著殿門之外走去。
一直到離開了毒門的殿堂之中,施青子才回味過來,如果現在就去找她那麼會不會令她厭煩?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顧忌那麼多,生怕玉雲門中的人會傷害到她,儘管她現在功法已經達到了玄法的高層,可是她那心性已經是大變。
若是太平想設計陷害鍾離嫣那麼也會是輕而易舉之事,施青子越想越覺得後怕,生怕鍾離嫣會因為此事而遭受危險。
此時此刻,鍾離嫣已經站在了泰子煒地身前,泰子煒雙眸淡然地看著她,她現在地樣子卻是令泰子煒表現出了厭煩。
“仙尊,你不是一直在派人找我麼,我現在就站在了你的身前,你為何不感覺到驚喜?”鍾離嫣冷聲說道。
泰子煒沉默的看了看她,“鍾離嫣,你變成了這個樣子為何還要回到玉雲門?這不是容你之處!”泰子煒厲聲回答道。
“哦?我變成了這樣子?那麼太平令尊私下與藍月谷結合殺害我鍾府一家,屠殺了古水鎮玉雲門能夠容得下他,為何容不下身中巨毒的弟子?”鍾離嫣憤怒地說道。
泰子煒依舊還是那一副冷漠的樣子站在她地身前,雖然他沒有理會她身中的毒性是否好轉了,可他細細地觀察起了鍾離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