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往後望的同時,也注意到了正牽馬行走的段老三正好向上看見了她,別提他那雙圓眼睛有多驚訝了,在鍾離嫣再繼續往前跑時,段老三丟掉了馬韁繩也將身縱起。
鍾離嫣看著身後連排屋頂上追擊的人越來越多,看見前方一個院落,她就地臥倒將身一滾,就下了院落,還好,院子裡就跟自己在屋頂上看到的一樣,正好沒人。
她推開了一個側門,順勢把門關上。
自她選秀以來,被追被搶似乎已成了習慣,她都快煩死了,眼前又不知是哪方力量因何搶她,目前顧不上深究了,先想辦法脫險再說。
她先看了一下這間房,好像是間雜物房,有些桌子、椅子,還有些盆子桶子,桌子上放著些瓶瓶罐罐,牆角堆著些裝得鼓鼓的麻袋,一邊牆邊靠牆放著掃帚和簸箕,靠桌那面牆上有窗戶。還沒看完,就聽見院子裡有響聲,還聽到雜沓的腳步聲和人聲。
鍾離嫣從門縫看到有人往這間房走來,再逃看來是來不及了,就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鍾離嫣扭動了手腕上的玉鐲。
來人推開這扇門,看見有一個人正背對著門在掃地,他一步跨進去,抓住掃地人的肩膀猛地扭了過來,卻在看清了臉之後放開了手退後了兩步,他驚愕地看著眼前的臉,粗黑的上小下大的臉,朝天鼻,微腫的小眼,微凸的厚嘴唇,從沒見過這麼醜的臉!
這人攏了下散亂的枯黃的頭髮,粗著嗓子茫然地問:“什麼事?”
“沒,沒事,走錯門了!”他一邊結巴地說著,一邊倒退著向門邊退去,手伸在背後摸著了門,猛地開大跑了出去。
姚孤萍唇邊噙著一抹冷笑,見院子裡亂作一團,主屋的門呀地一聲開了,有人就要走出,姚孤萍縱身從桌邊的窗戶上跳了出去。
跳到地上才發現這是另一戶的院子,這一排屋子,前方都是沿街的商鋪,現在正是快中午了,營業差不多高峰的時間了,這後院大多無人,姚孤萍順著院牆就跳了起來,打算躍出後再尋逃跑之路。
這一跳起,令她驚訝地又落回了原地,她看見屋頂上一位年輕俊逸的紫衣男子,一頭黑髮束在頭頂,冷眸正凝視著剛才的院落,而那個院子裡的主人似乎正在跟一群人論理,鬧得不可開交。
姚孤萍太記得他了,他就是那個總是不忘置她於死地的五皇子泰浩軒。原來是他!自己都已離開皇室了他還要來追殺,太可惡了!再說他不是被囚進大牢裡了嗎?難道被放出來了?
姚孤萍對他有種發自心底的懼怕,是以一看見他就仍不住想躲。現在姚孤萍貼在牆邊不敢再動。
她聽見牆那邊在說:“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故意找您麻煩,我們真的看見一位很美的女子跳到了這院子裡,等我們來找,她就不見了,真不是藉口。”
主人憤怒的口音:“哼!花言巧語!什麼找漂亮女子,現在你們都搜遍了,看見漂亮女子了嗎?再說了,就算真有漂亮女子,你們這麼追逼人家,也不是什麼好人,莫非你們都是人口販子,專拐漂亮良家女子販賣青樓的嗎?江湖上就常用有你們這些敗類,專作這樣下作的事!”
一邊有個家人的聲音也大聲說:“公子,咱們報官吧!今天幸虧您來了,否則我們就給他們這麼欺負,還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毀在他們手上,讓官府查一查近日此地有多少人家丟了女兒,都往他們身上著落!”
彷彿屋頂上的泰浩軒跳了下去,他的冰冷沒有生氣的聲音姚孤萍不會聽錯:“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我們找個人,沒找到,打擾了你們,我們也道了歉了,你們還要窮追猛打下去嗎?”
又有另外的聲音抱歉地說:“五王爺,對不起,我們已經出動了猛虎幫差不多一半的人,這才跟蹤上了她,誰想到這丫頭今非昔比,竟然不知從哪裡學來了一身功夫,我們太大意了,反正就在這附近,我們再去找!”
泰浩軒不帶任何溫度地“嗯”了一聲。這家主人似乎聽到“五王爺”這個稱呼,語氣軟了下來:“原來是五王爺駕到!不過我們家裡真的沒發現有漂亮女子,還請五王爺去別處尋吧。”
姚孤萍再聽到一聲冷哼:“走!”然後聽見開門聲,雜亂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遠。鍾離嫣終於鬆了一口氣,背靠著牆就往地下滑去,這個喪門星太讓人煩惱了。
就在這時,牆那邊又傳來對話聲:“公子,快回去吧,現在江湖上並沒有出現水晶葫蘆的傳聞,而公子你急成這樣,身上都有了病,今天已經又請了一位大夫,他吃完午飯以後就會來。”
姚孤萍也一聽水晶葫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