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和陌輕言站在三樓看著陌輕塵離開。
陌輕言臉色有些發白,“我從沒見過皇兄這個樣子,他發起怒來讓人不由得恐懼。”是恐怖。
千尋眸子複雜的看了一眼樓梯處的鐘離嫣,又看看陌輕塵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行,我要去看看。”陌輕言突然出言,抬步就要下樓。
千尋伸手攔下他,“你去幹什麼?”用手中的摺扇敲了敲他的腦袋。
“去勸勸啊!你沒看見他們吵架了。”
“去勸勸?”千尋嗤笑,好看的桃花眼彎起來,“你去勸誰?陌輕塵?你沒看見他剛才的樣子?如今他正在火頭上你現在去勸他簡直是在找死。”
陌輕言心口一涼,嚥了咽口水,收回邁出的腳,“那怎麼辦?”
“當局者迷,他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說完看著神情飄忽不定的鐘離嫣,“你皇嫂可不是愚笨之人,只是一時看不開而已。”
鍾離嫣回到太子府時,陌輕塵不在。
看她眸子四處掃視,暗二知道她在無意識的找陌輕塵,“太子妃,主子出去了今日不會回來。”
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了什麼,不過看主子回來時的樣子和太子妃紅著的眼眶就知道肯定不是小事。而且主子一回來就處置了那兩個派去看著傾蘭君主的手下,然後毀了後院的桃花林,那這事兒和傾蘭郡主也跑不了關係。
“嗯!”鍾離嫣低低應道,然後讓芯兒打來水,淨了面就讓她出去了。
“怎麼了?剛才姑爺一個人回來的,臉陰沉著看著怪嚇人的,小姐的臉色怎麼這樣差?”粉桃忙著整理鍾離嫣的嫁妝入庫沒跟著去天下樓。
“唉…”芯兒嘆了口氣。
暗二湊過來,“是啊!到底怎麼回事?”
芯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哼!還不是你家主子惹得我家小姐傷心。本想著太子與旁人不同的,卻沒想到也是個花花公子,沾花惹草的,你也一樣,沒一個好人。”芯兒心疼鍾離嫣,不能像陌輕塵發火,只能朝他發洩一下。
暗二被罵的一縮脖子,看著芯兒拉著粉桃氣呼呼的走遠了,只能嘟囔,“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嘛!”他看了看鐘離嫣緊閉的房門,只得悻悻的摸著鼻子出了院子。
鍾離嫣坐在桌前,桌子上還放著錦繡坊送來的嫁衣花樣。
陌輕塵雖說讓暗一去操辦婚禮,可也只是讓他出出體力,跑跑腿,陌輕塵早就把大婚的事項交代清鍾離了,看似撒手不管,其實卻事事親為。
這一夜,鍾離嫣屋裡的燈一直沒有熄滅。
陌輕塵看著房間裡映出的鐘離嫣的身影,神情有些頹然。這女人整天的胡思亂想,還不信自己,可自己為什麼還是牽腸掛肚?
“主子!”暗夜悄聲上前。
“說!”陌輕塵視線不動。
“宮裡有訊息傳來!”
第二日,樊城炸翻了天。
太子殿下要出征北疆了,東辰百姓激動了,沸騰了。陌輕塵十六歲出徵掛帥,大敗南穆國,以五萬人擊敗南穆十五萬大軍的神話一直印在東辰百姓的腦海裡,如今再一次出征北疆怎麼能不讓新心馳神往。
鍾離嫣聽到訊息時正在對著桌上的早膳發呆。
“什麼?他要出征北疆?”鍾離嫣放下勺子,驚訝道。
“他在哪?”沒等暗二行禮,鍾離嫣就開口問道。
“回太子妃,主子如今正在懿福樓。”
鍾離嫣轉身就走,素衣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
懿福樓離天下樓不遠,不像天下樓以菜品聞名,懿福樓是以歌舞在東辰屹立不倒的。
寬敞的大廳,裝飾雍容大氣,一般只提供給貴族和富商,中間是圓形的舞臺上十幾個舞姬翩翩起舞,舞臺周圍擺著十幾張桌子坐了不少看客。
鍾離嫣一進來立即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首先這歌舞表演並不吸引女性,來看的基本都是男人,其次在場的非富即貴,自然有人知道她是誰。
“這不是北嶽和親的昭陵公主嗎?怎麼到這兒來了?”有人小聲說道。
“是啊!”
“我跟你們說啊!昨天太子殿下在天下樓把她扔下了,走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聽說好像是因為太子殿下喜歡傾蘭郡主,這昭陵公主不識大體,惹得太子不快。”有人插話。
“切!我聽我父親說,皇上已經決定把傾蘭郡主嫁給太子做側妃了,這昭陵公主當然